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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ldo;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不只是曹逸春有错，我也有错。&rdo;李仲鸿说。

&ldo;现在，我终于看清楚恶梦是长什么样子，而不是只听到不准讲话而已。&rdo;羽嬅泪流满面地写着。

李仲鸿拿了张面纸递给羽嬅，她接过来，拧了一下鼻涕，而没有擦拭泪水。她知道，泪流完了，心情也会随之好些。

&ldo;我希望你回来！不要再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好吗？&rdo;

&ldo;她已经老了，我不能丢下她不管。但是，我会经常来看你的。&rdo;

&ldo;唉，你是个善良的女孩。我们这一代的仇恨与报复，没想到竟然让你成为唯一的受害者，而不是应该受到伤害的人。&rdo;

&ldo;悲剧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嘛&rdo;真的已经过去了吗？另一场悲剧的风暴才刚开始而已。她想着。

&ldo;那个吴佩雯也要负相当大的责任！&rdo;你要报仇的人是我，不是无辜的他们呀！而且，那天你也是欲拒还迎﹑寂寞难耐呀，不能全部怪到我身上！如今，你让晚辈们痛苦，你就高兴吗？他气愤地想着。

&ldo;怨她﹑恨她，也无济于事。&rdo;

&ldo;唉，在这里多住几天好吗？&rdo;

羽嬅想了一下。&ldo;住一晚好了，明天我想回去。&rdo;

&ldo;都可以，别忘了，这里也是你的家。&rdo;他既开心又有点遗憾地说。

&ldo;我会试试的。&rdo;

&ldo;太好了，太棒了。明天我就去打把钥匙给你，以后你就可以自行出入了。&rdo;这是他中风以来，第一次开怀地笑。

菲佣觉得很奇怪，这两个人怎么一下哭﹑一下笑！

羽嬅茫茫然地望着他，情绪纷杂交迭。

这个&rdo;以后&rdo;，可能性只有一半，更可能是零。她，已经觉得人生乏味了。虽然梦魇的诅咒已经解除了，却变成现实的残酷。

2

&ldo;喂，李先生吗？&rdo;

&ldo;我就是。&rdo;李捷坐在开往台北的巴士上面，对着手机说。

&ldo;我是派出所的老张。&rdo;

&ldo;她又自杀了？！这次用什么方法呢？&rdo;他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