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正了正鬓间步摇:“若是真天真烂漫,又怎会进的了后宫,你以为选秀之时秀女个个都是吃素的嘛?从前那兵部尚书起了疹子的秀女当真是时运不济不成?”
挽歌听贤妃提点,心下就明白了些:“那如今该怎么办?宋美人的样子像是并不愿……”
“她不愿又如何?本宫自有办法让她进来。”贤妃说得轻松,“姐妹情深?连亲姐姐都被她害死了,我就不信宋美人自个儿心里没个掂量。”
她说着目光扫过挽歌,从妆奁里随手取出一支花簪子:“这事儿辛苦你了,本宫也不是小气的人,事办得好,自然有奖赏。”
贤妃将那花簪子插入挽歌鬓间:“本宫喜欢的是聪明忠心的奴才,你可懂?”
挽歌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攥着:“奴婢……奴婢明白。”
“恩,你下去吧。”贤妃满意地颔首,挥挥手示意挽歌退下,挽歌关上殿门,深深舒了口气。说是心腹,终究是知道贤妃太多的秘密。
贤妃今天的几句话,说是奖赏,更多的是警告。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
挽歌坐在自己的屋子里,连一旁清歌的呼唤都恍若未闻。
怎么办,怎么办。
挽歌不可能天真的以为自己一心一意为贤妃办事,就能安稳的活下去,贤妃不会允许自己这样一个隐患存在在身边。
难道要为自己谋一个出路嘛?
挽歌不知道。
。
“言儿,朕记着你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齐缙把君言圈在怀里,自个儿靠在床边,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君言的头发。
君言直起身来:“嫔妾想要什么,皇上就给什么嘛?”
齐缙挑了眉毛:“你且说来。”
“嫔妾要皇上的心,皇上也给嘛?”君言眼眸微动,唇边笑意渐深。
齐缙僵了僵:“胡闹。朕问的可是认真的。”
“嫔妾回答的也很认真啊。”君言定定地看着他。
齐缙避开君言的目光,又道:“朕同贤妃说,允你办个生日宴,就在启祥宫里头,可好?”
君言也不恼,只是眼神中闪过几丝落寞:“皇上给的都好,那皇上会来嘛?”
“朕若是得了空,自然会来。”齐缙说得坦然,恢复了笑意。
君言勾了勾唇边:“那嫔妾就等皇上来!皇上可不许唬嫔妾!”
“小孩子心性,越发像诺儿了。”齐缙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君言嘟了嘴:“皇上同嫔妾待在一起的时候竟还想着旁人!”
“诺儿不过是个孩子,你同她计较什么。”
君言有些无赖:“嫔妾不管。”
按理说后宫妃嫔争风吃醋是不允许发生的事情,做为皇帝,他应该出声斥责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心里隐隐地觉得开心。
齐缙失笑,揉了揉她头发,终究没有说话,起身准备离去。
君言目送着齐缙走出大殿,这才下了笑颜。
嫔妾要的只有皇上的心,皇上您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因为我顾君言,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