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通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漂亮男人。江楚年脱掉了外套,然后是裤子,再然后是裤子底下的那一条。“年年——”在药物的作用下,云通海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他声音沙哑地呼唤着漂亮男人的名字,极力的克制与忍耐之下,手上的青筋根根浮现,胸口更为剧烈地上下起伏。赤着的脚随意把衣服踢到一边,江楚年只穿着一件衬衣。他走到床边,双手扶着云通海的肩膀,修长的腿抬起,整个人跨坐在云通海因为紧绷而变得硬邦邦的腿上。“绷得这么紧,小心抽筋。”江楚年调笑似的拍了拍云通海的腰背。被江楚年的手掌拍过的地方紧绷得更厉害了,每一块肌肉都在发着力,硬邦邦的像石头一样。“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年年,你出去吧……”云通海发出疲惫的声音,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又恋恋不舍地睁开眼凝望着眼前的男人。“真的吗?你舍得我离开?”江楚年低头看了眼,眼底溢出嘲讽的浅笑,“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故意往上挪了挪,薄薄的西裤面料挡不住炙热的温度。“云通海,你救过我一次,这次算是我还你的。”双手捧着云通海发烫的英俊脸庞,江楚年突然盯着这个男人的脸看了一会儿。云通海的这张脸,这个身材,实在是讨喜。江楚年不得不承认,这四个男人里,最让他喜欢的脸蛋和身材,果然还是云通海这一款的。要不是真的喜欢,他也不会在刚刚穿书的时候,心甘情愿地和云通海滚到一块儿去了。现在是什么感觉呢?大概就是,你明明知道烧烤可乐吃了不利于健康,可还是忍不住的喜欢。江楚年现在对云通海就是这种感觉。在男人深邃而压抑的目光里,江楚年捧着运通海的脸亲了下去。几乎是一瞬间,云通海再也克制不住地用力搂抱住身上的男人。他们吻得热烈而投入,嘴唇摩擦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夹带着因为过于兴奋而变得粗重的喘气声。一切都变得暧昧缠绵了起来。直到“砰”的一声剧烈声响,旖旎的气氛在瞬间被打破。江楚年偏头朝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顾剑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另一边的柳盼山,紧握的双拳细密地发着抖,面前的茶桌被狠狠踹了一脚,摆放在上面的杯子倒的倒,碎的碎。刚刚的剧烈声响,来源于此。“你们不是一个人吗?这么激动做什么?现在才刚刚开始,柳盼山,乖一点。”江楚年微微眯着眼睛,仰头发出舒服的声音。云通海把头埋在了江楚年的颈间,如同一个忠实的仆人,极尽全力地亲吻着男人的脖子和肩膀。云通海清楚地记得江楚年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在他们分开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在梦里无数次回到过去。回到过去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江楚年会勾着他的脖子亲吻他的下巴,在他耳边说着或者俏皮或者调情的话。会在晚饭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招呼他过去一起看电视。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指,偶尔抬头要一个甜腻腻的亲吻。过去的记忆有多美好,云通海现在就有多痛苦。他曾经有机会独占江楚年一辈子,而不是和其他三个人一起。不是三年,也不是十年。不是交易,也不是强迫。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年年——”云通海又一次深情地呼唤着坐在他腿上男人的名字。江楚年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是戏谑而轻蔑的冷笑。只要江楚年高兴,他乐意陪着江楚年演这一出戏。更何况,他永远都拒绝不了江楚年的亲近……两个男人慢慢亲吻拥抱着滚到了床上,云通海极尽所能地取悦着江楚年。那些暧昧不清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在房间里响起,回荡。顾剑紧紧抿着嘴唇,身体缓缓往后靠,紧绷的脊背贴着沙发。被束缚的手抬起的时候,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他从乱七八糟的声音里分辨出江楚年的喘息声,静心听着,被束缚的手拉开了裤子的拉链……与顾剑的坦然处之相比。旁边的柳盼山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额头滴落下来。“江楚年,不要这样对我……”喉咙深处发出哽咽的啜泣声,柳盼山用力拉拽着手上的锁链,这些曾经困住江楚年的镣铐,现在也困住了柳盼山。气质沉静的天才导演,从高岭之花堕落成地狱里哭泣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