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胸口发疼,她折腾了这么久,又是这些东西都没落下。
却是听的老太太微微抬头:“还有那二丫头,做出来这等事情,怕是也入不得门子了,那拓跋家已经嫁去了一个嫡长女了,是万万不可能再嫁过去一个庶女的,便是随便打发了吧。”
老太太一向宠爱安想慈,现在却说是随便打发了。
想必也是对安想慈多了几分冷淡了。
大太太便是垂首。
却是听得老太太说着:“同大丫头一样,二丫头的单子我也是要过目瞧着的,若是有个什么不对劲了,你便是卷铺盖滚回去吧。”
这话已经说的很难听了。
大太太只觉得心中越发压抑着。
却是朝着老太太行礼,准备推下去。
“老祖宗!”
外头却是传来一
个嬷嬷的声音,是老祖宗的陪嫁嬷嬷。
老祖宗素来宠信她,便是没有计较她的无礼。
“老祖宗,不好啦。”
那嬷嬷大抵是个神慌的,从门口进来,才是瞧见大太太,又是慌张的顺着大太太行礼,然后才是跪下行礼。
“闹个什么来了?”
这个老嬷嬷素来是被老祖宗宠爱的,老祖宗不说她的礼数,也就没有人敢说她的礼数,大太太自然也就只能压隐忍着她的无礼。
“是那拓跋府的登徒子!”
老嬷嬷说着,脸上就显现出愤恨来:“那登徒子意图轻薄二姑娘的时候,被小少爷撞见,让小少爷打了一下,便是昏倒了,没想到醒过来的时候,竟是去轻薄一旁的丫鬟,那丫鬟是小少爷的亲身的粗使丫鬟,有着个把子力气,便是拿着茶壶打了一下,竟是又打昏了过去。”
“就这档子事儿?”
老太太有些许不满。
这登徒子的做派她已经知道了,只是一个丫鬟而已,纵然是安想慈一个主子,不也是要隐忍下去的么?
“那丫鬟的手劲大了,大夫说,那公子怕是日后——日后就起不来了。”
那老嬷嬷嘴唇怯懦了两下,才是说道此处。
“什么!”
老太太浑身一震。
大太太便是惊叫出来:“大夫可还是说了什么?”
那老嬷嬷跪在地上,一字一顿的重复:“大夫说,这公子日后就是个瘫子了,若是侍奉的好了,说不定还有起来的希望,但是若是侍奉不好,怕是这辈子就毁啦。”
大太太只觉得心中猛颤。
瘫子!
拓跋家只有一个独子。
若是拓跋傲然真的成了瘫子,那拓跋家岂不是拼了命也要和着安家鱼死网破?
更何况,他们帮着大老爷上上下下的那么打点,岂不是还有这不少大老爷手中的把柄?
若是真的鱼死网破了出去,怕是大老爷这儿都要拖得暗淡几分。
大太太心思急转,却是脸色越发惨白了起来。
“慌的个什么!”
却是老太太一阵冷笑:“登徒子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