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季衡和荀贵妃竟然有联系?”
崔国舅很惊讶,“一个驸马,一个贵妃,怎么会有联系的?他们在谋划什么?”
李贞儿摇摇头,“不清楚,但我有预感,他们在针对我!”
崔国舅冷笑,“这两个奸邪小人,不得好死!”
想到一件事,李贞儿握着崔国舅的手,“舅舅,对了,你怎么在这儿?刚才是谁将你送来的?”
“是一个壮士。”
“是骆二郎。”
晚秋道。“骆瞻云?”
李贞儿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舅舅。”
“来了一伙骑马拿刀之人,不知是何等人,见我便杀!看情形,是来取我性命的。”
崔国舅冷笑,“想不到,老夫已成了笼中囚犯,还被追杀。”
李贞儿眸光微沉,这究竟是谁要害舅舅?看来,得去找骆二郎问问了。崔国舅想到自己的处境和身份,坚持要回县城找县令,“我不能这么离开,若是押送我的衙差找不到我,我就成了通缉犯,他们会认为,那些行刺我的人和救我的壮士是一伙的,只为合谋救我出去,这更会连累你和皇后娘娘了。”
李贞儿却微微一笑,“舅舅,我见到你,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我知道舅舅马上会来这处县城,这还是李县令告诉我的,他还说,会关照舅舅,不会让舅舅受委屈的。”
崔国舅很惊讶,“哦?想不到李县令,竟然会帮你。”
李贞儿微微一笑,“我救了他夫人一命,大约,他是还恩吧,再说了,他关照舅舅,也不要他花一文钱,他是举手之劳。”
李贞儿一番安慰,让崔国舅悬着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但他又得知,李贞儿是以暮春的身份,出现在庄上查帐目的,他不敢住在庄上,担心给李贞儿惹来麻烦。李贞儿眉尖微蹙,崔国舅的事情不能公开,安在庄上住着,确实不合适。庄上多了一个陌生男人,仆人们势必会议论,传出去,让韦季衡得知了,只会惹来麻烦。李贞儿找来成婶,将崔国舅安排在庄子外面的一户农家中,暂时住下。打算明早再作安排。安排好崔国舅,这时候,已是后半夜了。但李贞儿仍然没有睡意,她一直猜测着,那些在半路敢拦截崔国舅行刺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何人的胆子这么大,敢行刺崔国舅?崔国舅已经是个被贬的人了,无权无势的,为何要刺杀他?“晚秋?”
李贞儿睡不着,喊着同屋而睡的晚秋。晚秋打着哈欠走来,“贞娘,什么事啊?”
“去找一找骆二郎!我要问问他,拦截国舅的人,是谁。”
李贞儿眯了下眼。晚秋看向窗外。外面一团黑,凌晨了。“贞娘,这上哪儿去找他?”
晚秋也忧心着那批刺客,也想问问骆瞻云。但大晚上的找一个人,还是找一个不知去向的人,她上哪儿去找?早知李贞儿会找骆瞻云,她刚才该问问骆瞻云在哪儿落脚。“他可能在钱婆家里借住!”
李贞儿想了想,说道。死皮赖脸地追了来,骆瞻云不可能会走远。李贞儿太了解骆瞻云的脾气了!晚秋眨眨眼,“贞娘,你怎么知道,他会在钱婆家?”
李贞儿冷笑,“猜的,他还带着小草,小草不肯回骆家去,想跟着我,为了照顾小草,他不可能走远。”
那个狗债主,还一直嚷着她欠他的银子没有还清呢,怎可能跑远?晚秋恍然,“好,我找找他去。”
晚秋连夜出了庄子,骑了马,寻到了钱婆家。果然,钱婆见到晚秋就说,骆瞻云住在她家里,“我就知道她娘子会担心他,看看,她叫你来找郎君了是吧?他好着呢,吃了夜宵,带着小侄女睡下了,我这就给你喊他去。”
钱婆笑着,走进正屋去了。晚秋揉了把脸,将马儿系在院内的树杆上,在正屋等着骆瞻云。但半晌,骆瞻云才走出卧房,来到正屋。“骆二郎,你怎么这么慢?贞娘有急事找你。”
晚秋看到骆瞻云走来,马上说道。骆瞻云在椅上坐下了,他指了指几个卧房,“天还没有亮,你要将一家子吵醒?小声点。”
晚秋看了看四周,脸色一窘,便放低声量,“好吧,我小点声,贞娘找你有事,你快随我前去见她。”
骆瞻云微微皱眉,“为何不是她来?她这么不愿意见我?”
晚秋一噎,骆瞻云居然要李贞儿亲自来?“骆二郎!贞娘有事,不必前来,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晚秋想着,按着李贞儿的脾气,估计不想看到骆瞻云。骆瞻云起身,转身就走,“叫她来吧,你来没用,我不说。”
他走进了小房间,关了门,没再出来。晚秋走过去敲门,但敲了两声,骆瞻云不出来不说,反而不悦说道,“吵醒小草,贞娘来了我也不说了!”
晚秋郁闷地朝卧房门直瞪眼。钱婆看一眼卧房门,笑着将晚秋拉到院中,小声道,“他两口子的事情,当然让他们亲自面对面说啊,你做传话人,像什么话?”
晚秋皱眉,可是,他俩不是真两口子啊。钱婆以为她听不懂,又笑着道,“听我的,你将暮姑姑找来,他就会说的。哎呀,小两口嘛,哪有不吵架的?但是吵架了就分开,可就不好了,那只会越吵越凉。”
晚秋想不出办法来,只好离开钱婆家,又回到了庄子里。这时候,天已大亮。李贞儿想着那些刺杀舅舅的人,担忧得一直没有睡着,只合衣靠在床头,等着晚秋查来结果告诉给她。但是,晚秋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她正等得焦急时,晚秋才姗姗来迟。“怎样,找到骆二郎了吗?他告诉你了吗?”
李贞儿看到晚秋,急忙问道。晚秋一脸为难,皱着眉头,“贞娘,找是找到他了,但他不肯说,说要你去找他,他才肯说。”
李贞儿睁大双眼,“什么?要我去?他的架子倒是摆得大!”
晚秋冷笑道,“我再三追问,他一直不肯说,后来,干脆进屋里去了,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