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骆瞻云往她手里看去。这粒珍珠耳环,他曾看到李贞儿戴过。后来,倒没怎么戴了,真掉在这儿了?“你送去。”
骆瞻云扭过身去。八角睁大双眼,“可是,晚秋姑姑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会弄丢的,要你送去呢。”
骆瞻云不为所动,拿了弓箭,又开始瞄准靶子,“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耳环而已,哪里会弄丢?你送去,她不会说你的。”
八角皱眉,“她要真说我,怎么办?”
“你不弄丢,他会说你?”
骆二郎回头睇他一眼,“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我看,你不必跟着我了。”
“啊?不不不,二郎你别赶走我。”
八角叹气,“我送去还不行吗?”
骆瞻云不去送李贞儿的耳环,八角无法,只得自己拿了耳环,往东园的大花园这边走来。。尉迟牧家东园的大花园那里,东平县主和几个前来赴宴的世家夫人小姐们,陪李贞儿逛着花园赏着花。小草则和几个同年纪的小女孩,在丫头婆子的陪同下,追蝴蝶玩。前方杏花树下,有七八个年轻公子们,或是下棋,或是赏花,或是高谈阔论。夫人小姐们,和李贞儿聊天时,总会不经意间提起自家的儿子侄儿或兄长们。有时,还借口问话,喊来其中一个少年郎。少年郎到了近前,和自家女眷说话时,用着十分文雅的语言和礼貌的微笑。捏着嗓子说话,那份别扭,别提有多搞笑。李贞儿心知肚明,只淡然微笑。之后,东平县主又安排几个少年郎前来,和李贞儿一一认识。李贞儿了解到,这些人中,有一人是尉迟牧的堂弟,有两位是尉迟家的远房亲戚,一位国公之子,一位将军的小儿子,一位侯府世子,一位最年轻的翰林院侍读,还有一位是新科进士。长相和韦季衡不相上下,才学也都不差,身世自然是不必说。李贞儿一视同仁,和每人说话的时间都相同,没有厚此薄彼。见完少年才俊,东平县主拉着李贞儿,走到无人的地方,小声问她,“贞儿表妹,你可看中了哪位?”
她心说,李贞儿和骆二郎不疾不徐地处理关系,她不何不添把柴呢?尉迟牧说请几个相好的子弟前来,她马上同意了。还特意挑了些长得好的少年郎来。李贞儿挑眉看她,“想听实话,还是客套话?”
东平县主笑道,“当然是听实话,咱们俩,你还说什么客套话?”
“全看中了。”
东平县主愣住,“……”她眨了眨眼,一脸惊讶,“表妹?你认真的?”
李贞儿点头,“对呀,认真的,他们都很优秀,我觉得都不错。”
东平县主为难了,“全看中……,可是,你只能选一位做驸马……”李贞儿眸光微转,说道,“我知道啊,这不,我想好了一个办法……”东平县主便笑着道,“好,你说。”
只要她不拒绝,便由她吧。李贞儿道,“让他们排着队来和我约会,我先了解了解他们的品性,选一个最好的。”
东平县主睁大双眼,心中吃惊,但还是笑道,“好好好,这个法子好,那,先从哪个少年郎君开始?”
“从尉迟七郎开始吧,他是大郎君的堂弟,我照顾下大郎君的面子。”
李贞儿歪着头,想了想。东平县主笑着道,“好,我这便去找七郎说一声。”
。八角拿着李贞儿的耳环,来到东园的大花园找李贞儿。晚秋见他来了,没见骆瞻云来,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是你来了?骆二郎呢?”
八角苦着脸,“他不肯来,他说,这点小东西,还能弄坏?叫我拿来给公主。”
晚秋冷笑,“八角,这东西虽然小,却很贵重,这可是皇后娘娘赏下的!而且不是普通的珍珠,这可是稀有贵重的东珠,这对耳环价值百两呢。”
八角的表情,更加委屈了,“可是……”“行了,有没有弄坏,我可说不好,你自己拿去给公主看吧,她说没坏就没坏。”
晚秋转身往园子里走,“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公主。”
呵呵!好个骆瞻云,在想什么呢?他不来,李贞儿就跟别的男子约会了。八角也想见见李贞儿,看看李贞儿是不是真的在和别的男子相约,马上点头,“好呢,晚秋姑姑你带我去吧?我亲自跟公主说。”
晚秋回头看他一眼,轻轻扯唇角,忍着笑。两人往前走,到了一处牡丹花丛旁的小亭子前。“公主在前面。”
晚秋指了指亭子。八角抬头,就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君,正和李贞儿在下棋。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说笑着。这少年郎君,八角也认得,是尉迟大郎君的七堂弟,面容长得像女孩子一样的,细皮嫩肉的,今年才十五岁。比公主还小两岁呢。这能成驸马?能保护公主?八角心里好一阵鄙夷。他正要走上台阶,又听李贞儿道,“七郎明日可有空?”
尉迟七郎道,“学堂的夫子请了假回老家去了,这几日都有空,公主可有事情吩咐?”
李贞儿微微一笑,“我瞧着这天气晴好,明天你陪我出城去踏青吧,咱们去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