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那里,从口袋里抽出几张卫生纸,擦干净鼻涕和眼泪,她下定决心,慢慢起身出去。
“安雅,我在这里,”
她吸吸鼻子,慢慢说。
“衣柜里有个老鼠。”
算是解释吧,用老鼠来形容自己。
容惜咧开嘴角,苦笑一声嘲笑自己。
安雅当然看见她眼睛红肿,也知道她不愿多说,只直道自己的来意。
“赵协和孙介死了。”
容惜抬眼,她不太能听清。
“谁?你说谁?”
安雅揉揉容惜的发顶,又说一遍。
“赵协和孙介死了。”
“王诚那个混蛋他说,”安雅看着容惜的脸色,顿一下才说。
“赵协说当年向他求助的那个女生是你,孙介就和他扭打在一起,王诚没当回事,转头去厨房吃饭,回来就发现,两人没了呼吸。”
安雅的双手安抚地拍着容惜的背,轻声说。
“但这毕竟是王诚的一面之言,也是不能全信的。”
安雅的眼中满是对她的怜惜。
“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那件事情不能怪你。”
外面轰隆隆的下着大雨。
安雅掐着时间,问她。
“乖乖,我们一起下楼吃个饭,好吗?”
她轻柔的声音却比刺耳的雷声听的还要清晰。
她们二人互相搀扶。
在厨房却看见一个扫兴的家伙,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不说话。
沉默在三人之间平静的环绕。
王诚摘下眼镜,他看来格外平静,即使是可能亲眼面对两人的死亡,他好像也能做到心如止水。
他在慢慢张口,双手在无意识的磨蹭口袋。
“凶手不是他们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人,我也不是,孙介杀死了赵协,我杀死了孙介。”
两条人命在王诚的心里好像翻不起任何波澜。
“——所以,凶手只会是在你们两人中间。”
他起身,双手支在容惜身前的地方,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口吻说。
“我的猜测,是你,”
“我的情人小姐。”
脑子里突然有一根弦猛地炸开,容惜抬头看向王诚的眼睛,第一次真正的借着别人的双眼审视现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