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泉与叶瑾远闻言变色:&ldo;居士你‐‐&rdo;只见章艺舟闭上了眼睛,身子微微一晃,倒在了唐鈡身上。
胡子泉与叶瑾远愁眉不展。
赤血谷与千机门一战败退之后不知何时还会卷土重来。
可‐‐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就是苏寒淇也笑不出来。
唐鈡伤的很重,至今一息尚存,是因为他是前胸后背同时受击,章艺舟的掌力抵消了金磊的部分掌力,伤他最重的却是金磊受伤之后反扑的那一掌。
最麻烦的是章艺舟,他只是真力自伤,伤得本不算重,但却因为他有心求死,结果真的是越转越无法抑制,再躺下去,就是走火入魔之势。
&ldo;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林楼主,请他速速前来,不知道‐‐&rdo;叶瑾远黯然摇头,&ldo;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rdo;
胡子泉也是摇头:&ldo;我本以为以章居士的性情,不至于‐‐&rdo;他没有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以章艺舟一向平静得近乎死潭般的性情,说他会因为某个人的死而丢弃自己的命,那实在很难令人相信。
苏寒淇苦涩一笑,他的伤也未痊愈,但在床上躺不住,非要坐在这里‐‐人是为了他千机门伤的,他难辞其咎,&ldo;我不知道原来他这么在乎唐公子。&rdo;他说话不怎么会转弯抹角,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却是事实。
叶瑾远伸手去按章艺舟的脉门,眉头深蹙:&ldo;他的真气如此凌乱,我很担心,即使他醒了过来,只怕他一身武功也会保不住。这着实不像一般因为伤痛而引起的真气短暂的逆转。&rdo;
苏寒淇点了点头,苦笑道:&ldo;他呢?&rdo;
叶瑾远转而搭唐鈡的脉门:&ldo;唐公子是伤的极重,但现在卫大夫用金针压住,一两天内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变化,苏门主,你通知唐世家的人了吗?&rdo;
苏寒淇尴尬地道:&ldo;通知是通知了,但不知道唐家会有什么反应,他们的儿子女婿全都躺在这里,我怕千机门挡不住他们兴师问罪。&rdo;
叶瑾远摇了摇头:&ldo;这个你不必担心,公子会帮你分说,唐家权势如何的惊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rdo;他笑了笑,&ldo;论讲道理,哪有人讲得过我们公子?&rdo;
苏寒淇眼睛一亮:&ldo;是四公子?&rdo;
叶瑾远似笑非笑:&ldo;你说呢?&rdo;
&ldo;我还没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公子爷‐‐&rdo;苏寒淇苦笑,&ldo;这回因为千机门的事,连累了这么多大人物,我真是‐‐&rdo;
叶谨远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ldo;这不是为了你千机门,而是义气。我们帮你,并非为了你,而是为了守护千机门的宝物,为了一种‐‐正义。如此而已,章居士是因为如此,我们何尝不是?你不必自责,而应该更有信心,因为有这么多的江湖豪杰在帮你。&rdo;
苏寒淇呆呆地看着床上的两个人,不知该说什么。
胡子泉突然道:&ldo;我们或许可以以外力强行把章居士的真力逼正,迫他清醒过来,唐公子的伤势并非无救,章居士一心求死,其实对唐公子伤势无补,只会令唐公子难过而已。我们若能令章居士清醒,以章居士的才智,应该不难想清楚这一点。&rdo;
&ldo;正是正是!&rdo;苏寒淇大喜,一跃而起,&ldo;这是个法子,来来来,我们试试。&rdo;
叶瑾远想了想:&ldo;章居士的武功在你我之上,要迫使他真力转正,要我们数人合力。
&ldo;这有什么问题?&rdo;苏寒淇毫无异议,即使他伤势未愈,&ldo;救人如救火,我们立刻开始如何?&rdo;
叶瑾远终究考虑周全:&ldo;且慢,我们应该找到卫大夫在旁边看守,也好以防万一。&rdo;
&ldo;如此甚好。&rdo;苏寒淇连连点头。
三人很快达成一致,在卫大夫的指导下,两个下人小心翼翼的把唐鈡移到隔壁的房间,腾出空间,以方便给章艺舟治疗。
三人开始为章艺舟压制真力,才发觉比想象中困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