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帝一脸询问的神色,崔玉金轻轻地摇头,顺带问了一句:“陛下,该如何处置?”
皇帝坦然的说道:“拉出去埋了,回皇城了又以嫔位立牌。”
崔金玉颔首:“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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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看着跪在下阶的人,整个人脸色发黑,手里端着的茶碗一个用力摔在了下属面前。灼烈的温度烫的那人手掌一颤。
“愚蠢的贱妇,没事去说公主的闲话!赶着找死,还想拉着本相一起下水!”
下属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丞相莫气,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已,坏不了大事。”
尖细的声音自右手位传来,乍一听那下属还以为是个女人。大着胆子抬头一看,却是个长相酷似女人的宦人。
丞相静默无声,摩挲着鬓角:“司左,都准备好了?”
司左手里的折扇一搭没一搭的扇着,丞相望过去根本望不到他的全貌。
司左:“丞相放心,小人做事很妥当。”
丞相点头:“那就好。”
又聊了些正在筹谋之事,司左起身背对着丞相,将要往外走。
“小人还有一事提醒,尧儿近些时日对汝阳公主很不对劲,小心坏了大事。”
丞相凛然。
待司左离开,丞相对还跪在下面的人提点道:“刚刚那人,你就当没见过,不许让任何人知晓他来过这,明白吗?”
下属垂头:“属下明白。”
司左是不该存在于世的人。
若让他人知晓他活着且出现在这,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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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嫔触怒龙颜一时间传遍了所有圆顶帐。
皇贵妃由着宫女捏肩,听大宫女琐兰进来回禀。
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果真是个作死的,在皇上身边不多说些公主的好话,还埋汰上了。”
琐兰轻柔的抬起主子的腿,一重一轻的捏着,皇贵妃腿上本就留有旧伤,这么多天又一直曲着,刚来到帐中便坚持不住了,隐隐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