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看向图演的神情已带上了怜悯,想青山熙拱了拱手,道:&ldo;恐怕是受了什么刺激神志有些不清,无礼不敬之处还请庄主见谅。&rdo;
&ldo;林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是不会在意。你我多多体谅他便是。&rdo;
一旁的图演却已是沈下了脸。
被当作外人已是窝火难舒,如今还认为自己在这疯言疯语,那种好像被什么无法掌控的东西隔离在外、根本无法介入的陌生与无力竟一下将心口提起揪紧,渐渐失了阵脚,开始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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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当作外人已是窝火难舒,如今还认为自己在这疯言疯语,那种好像被什么无法掌控的东西隔离在外、根本无法介入的陌生与无力竟一下将心口提起揪紧,渐渐失了阵脚,开始慌乱。
计划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方向,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暗示,注定要让自己措手不及。
&ldo;无论你信与不信,这就是事实。&rdo;
图演知道自己并不应该说下去,知道对面的那个叫做青山熙的男人并不简单,可是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快。慌乱中,只能靠着本能,将林江的视线夺回。
&ldo;当初你在江上遭遇风浪,我去寻时只找了一块舟船浮木,我以为你早已命丧江中……&rdo;
林江看起来已有些紧张,终于将视线落在了图演的身上,问道:&ldo;你说我是在江中遇难?&rdo;
&ldo;是。&rdo;
&ldo;那是……&rdo;
&ldo;平江。&rdo;
看着林江猛然白下来的脸色,图演却突然觉得后悔,后悔揭开这个伤疤的第一层表皮。
哪怕他已经忘记。
&ldo;不可能……不可能……&rdo;
脸上多了些痛苦,林江将手按在了太阳穴,不时敲打。敲打的力气越来越大,眉间也越蹙越紧,好像整间屋子都开始旋转。
&ldo;行了,别说了!&rdo;
青山熙扶着林江坐下,平和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愠怒。
图演却并不停下,手去摸里衣,拿出的竟是一片残破的袍襟。隐约可见淡蓝的色泽,明明已经如此残破不堪,却像是被珍藏着,小心翼翼的从最贴近身体的地方拿出。
抖了抖,上面赫然是几个血写的大字。
不堪所思,不堪所忆。
割袍断情,天地茫茫从此一生一人系。
&ldo;纵使你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但是你的字不会变。&rdo;
图演向前走了几步,执了明信的手,说道:&ldo;这是你最后留给我的东西,我每日都会拿出来看,一看就是四年……&rdo;
&ldo;已经四年了。&rdo;
茫然的抬起头,对上图演的眼睛,接下那烫人的视线。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乱到无法抵挡痛楚,绞得像是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