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德明从包里搜出一条毛巾,过去把那雕像的眼睛给遮住了,这样就能避免机关再次启动,人也可以放心地走动。然后钻到祭台下面敲了敲砖,确认后面是空的,随即拿出工具,很快就在上面破了洞,接着几人在陆德明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这是一条窄通道,宽度和高度都仅仅只够一个人爬行而过。但这通道很短,大约只有不到十米的长度,很快几人就进入了一个较开阔的空间。赵之远打开矿灯,原地转了一圈,发现灯光只能照到身后过来时的砖墙,其他地方都是空洞洞的,照不到一点东西。可见这是一个极其开阔的地方,走动时竟能感觉到一丝丝的风吹动,却不是很明显,似有若无。众人索性就拿着灯,沿着墙走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圆形的墓室,从这一圈绕过来的情况估算至少有几千平米大小。靠墙一周的地方没有任何的陪葬品,也没有耳室,只有墙上画着一些龙蛇混杂之类的画,看不出个所以然。
“真奇怪!”陆德明自言自语道,“刘伯温的墓室竟然是这样的,除了几道机关,居然什么都没有,设这么多机关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好玩,不可能。”
“这里该不会只是刘伯温的一个疑冢而已吧。”叶云茜提醒道。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按常理推断,疑冢一般都是衣冠冢,而且设得也比较简单,断不会像这里这样如此大费周章。”
“那么你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要找的又是什么东西?”刘万勇问道。
“不瞒你说,做这行这么多年,寻龙点穴、定位跟踪本领还是有一点的。来这之前,我也是做了功课的,仔细研究了地图和山川地形,也打听了一些民间传说,要找到这么个地方并不难。但之前打盗洞的时候,我并不十分确定这就是刘伯温的墓,直到看到前面那个雕像,我以为来对了,可到了这里又不是很确定了。”陆德明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至于要找什么东西,说出来你可能不太信,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跟龙有关的东西。”
“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陆大哥,跟龙有关的东西?”刘万勇听得有些咋舌,觉得这也太扯蛋了吧,连龙都来了,可见陆德明说得一本正经,又不好笑出来,于是接着说道,“如果说跟皇帝有关的东西,我倒是信,比如说龙袍、龙椅之类的。”
“不是的,就是跟龙有关,跟皇帝没关系。”陆德明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是跟龙有关的东西。”刘万勇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心想既然上了贼船了,不管有多离谱,也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至少自己弄清楚了,万一遇到什么事也好应付。
“记得我说的那位爱国人士吧,他找到我们的时候,给我们看了一本古手本,说是跟刘伯温有关的,我看那是本破书,被人竖着从中间撕开了,然后又被粘了起来。我大致翻了一下,感觉那好像是一本刘伯温家训之类的册子,说得都是一些教子孙如何做人、如何学习之类的话,无甚稀奇的。但那位爱国人士却说这其实是一份遗嘱,但不是如何分配财产的遗嘱,而是交代一件重要事情的遗嘱。他让我仔细翻看那书的最后几页,果然发现里面有一句这样的话‘驭龙之术,乃逆天之法,有悖天地之道,尔等应将其毁之,以免祸从天降’。”陆德明见刘万勇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便继续说道,“从这一句话可以推断,这是刘伯温的临终之言,如若不是,这等重要的事情何必假他人之手。既然他要求子孙将其毁掉,说明这是一个物件,而且跟龙有关。”
刘万勇还是不太相信,但也不好明说,心想,“这些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就为这么一句含糊其辞的话,居然愿意冒这么大风险来找,真的是疯了,彻底的疯了。”但嘴上却说,“你这找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毫无目的,也太难了吧。”
“难不难找都得找,因为那位爱国人士给的价钱实在让人无法拒绝。我和老赵只要干完这一单就可以退休了,既然你们也参加了,少不了你们的那一份。”
刘万勇越听越玄乎,觉得自己不能牵扯得太深,到时候无法脱身,于是就说,“我们的就不用了吧,我们也只是运气不好扯进来的,况且我也只是个拖油瓶,你只要把向导费给我就可以了,有没有这东西也还不一定,就算有,能不能找着还两说。”
赵之远见刘万勇推托,便说道,“刘老弟别说得这么见外,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见者有份,你既然是刘伯温的后代,那肯定是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是啊是啊,见者有份,你不要我要。”叶云茜也枪着说道。
刘万勇觉得没必要在嘴皮子上跟他们扯不清,自己只要跟着什么都不做就好了,待出了这墓穴,就跟他们拜拜了,便笑了笑,故意扯开话题说,“既然这一圈都没什么东西,我们就再看看顶上和中间有什么。”
刘万勇说着就用手电筒往顶上照了照,发现这墓室的顶也很高,与平常低矮压抑的墓室顶大有不同,再往墓室中间照了照,却发现那里赫然立着几根大柱子。心下大觉奇怪,这哪是墓室啊,俨然是地下宫殿。于是几人便向中间走去,发现足足有八根双人合抱粗细的大石柱,中间有一个约几百平米大小的水塘,其他的地面都是用石砖铺成,空荡荡的,唯有水塘的边上也摆了一个石祭台,上面摆着一个小香炉,看上去年代比较久远。再看那水塘,表面上十分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众人见这墓室空空如也,甚是诧异,同时也大失所望。只这陆德明因经验老道,对这怪异的墓穴仍饶有兴趣,光看这几根柱子就让他想不太明白,不知是如何运进来的,而且这顶部又那么高,却什么也没有,似乎有点多此一举,为何又在这中间挖这么一个水塘,到底有何用处,似乎有点,那个什么?想到这里,陆德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声地叫起来,“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