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血族的繁盛时期,血族肆意转换他族,将人类拖入嗜·血的狂躁中。
其中有部分难以自控,只像强盗般冲入民宅,噬咬无力反抗的妇孺,而猎人便由此诞生。
接下来是几百年的血雨腥风,直至最后死伤惨重,两方才放下武器坐在桌前,制定了数条规则。
血族处理那些失控的同类,而猎人将黑夜给予他们,划定狩猎的范围,这个规则世代传承,永恒不破,视为行为准则。
按照规则伊朔必须清理这人,可内心却期望他还残存一点意志,能从这血色的深渊挣脱。
“你叫什么?”伊朔开口,而那人猛地转头,对上一双血红的瞳。
“同类?”他摸着头困惑不解,伊朔却没有回答,只是将脚边的血袋踢到一旁。
望着伊朔的侧脸,他陷入沉思,然而思考许久也无答案,只得空洞洞的望向桌面。
一袋血液被扯开,紧接着是毫无间隙的吞咽,其中大部分属于那些考生,还有一部分不知源头。
“回答我你叫什么,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伊朔再次逼问。
许是这语气乃至血统的压迫,使他猛的想起了什么“他告诉我,这里有许多好吃的,让我带一些回去。”
“果然是他。”伊朔开口看向男人想要再问出什么,却见那人依旧浑浑噩噩。
望着他腥红的眼,伊朔紧锁眉头喊喝到“够了,你该清醒了。”
但无论伊朔做何反应,男人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将最后一个血袋吸干,用力的倒了一倒。
“没有了,为什么没有了,我还想要更多,哪里有更多?”
目光落在身上,伊朔有些悲伤的看向那人,他无力责怪什么,只是开口到“该吃药了。”
望向那桌子上散落的四五粒,伊朔依稀记得,那医师只拿了两颗。
所以这些药剂是今天,昨天,甚至前天的,这人处于这种状态,并非没有药剂,而是因为他本身沉浸其中。
背影将伊朔笼罩,此时他皱紧眉头,只是倾倒水壶,看着清水沿着杯壁落到底部,并未见到身后赤红色的瞳。
“你不是血吗?”
声音自其后传来,伊朔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扫过眼底,倒映出一片血红开口到“不能留?”
风自体测滑向身后,攻击如此出乎意料,以往的血族再怎样失控也不会对同族出手,这是一个常识,然而现在似乎不太管用。
景象迅速后退,伊朔并未闪躲,只任由自己摔入墙中。
一倒身影在面前闪现,他抬手阻挡,顺手将几片药剂塞入那人口中,希望他就此平息,安安静静的陷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