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眸底的神色在早上刚醒时残留着困倦,眼皮依靠意志抬起左边,然后撑起右边,盯着素白的肌肤发呆了许久,然后迷迷糊糊地合上眼,又要睡了过去。
下一秒,她又艰难地撑起眼,张开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贴近冷杉味的身体。
环住她的人不知醒了没,冷杉味的气息馥郁好闻,阮绵余光扫到窗帘缝里漏出的光线,如同浆糊的大脑转动了两圈,思索着现在应该十点多了。
十点多了,池峋如果还没哭,那肯定是没醒。
昨晚睡得有点晚,可再晚,距离哭也不远了。
阮绵低吸一口气,心里想着“一、二、三,说起就起”,整个人像从橘子从果皮里剥出来一样,往被窝外面钻。
她刚一动,搭在后腰的手蓦地收紧,将她直接捞了回来。
阮绵:“……”
阮绵小声道:“醒了?”
池晏没说话,眼睛也没睁开,低头将脸埋进她的肩窝。
男人很喜欢她的味道,微凉的唇在肌肤上轻蹭着,蹭得痒意顺着表面攀爬到了内里,勾得阮绵指尖蜷了蜷。
非自然醒来的池晏,起床气很重,像只抱着心爱布偶的猫,怎么掰爪子都不松手,惹烦了估计还会挠你一下。
阮绵心里有点无奈,但又控制不住地泛起甜蜜,两只手环住池晏的后背,安抚地轻摸着,“池晏……我要起来了。”
池晏将脸埋得更深,膝盖抵进她的双腿间,将她嵌在怀里,密不可分。
这下抱得更紧,阮绵被他的身体覆盖,只能从后背露出两只雪白的小爪子,绵软地搭着池晏的后背。
阮绵贴着他的耳根,小声哄道:“小峋快醒了。”
“嗯。”池晏从喉间挤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听不出来情绪。
阮绵手掌滑至他的小臂,被冷杉味浸泡得脸皮发热,呼吸不畅,“……听话啦,松开点。”
池晏恢复了无声无息的状态,手上力道有点不耐烦,伸手将心爱的小宝贝揉得更紧。
接着,唇瓣贴上了她的脖颈,微凉的触感与温热的肌肤相接,启唇咬着雪白的脖颈。
阮绵被咬得脸发红地推拒他,“要起床了,别闹。小峋看不到我,会哭的……啊!”
池晏烦躁地又咬一口,力道不重,警告意味十足。
阮绵被咬得浑身酥麻,张唇细细地呼气,闭了闭眼感受到男人滑至后腰的手,心底漫开旖旎的涟漪,却又被理智强行拽回,羞恼地嗔怪道:“池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