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没受到半点实质性攻击,气定神闲地牵住她的手。
店员想了想还是没说,憋着笑看一步三回头的小狗狗被人牵了出去。
池晏似乎买了很多东西,和店员说话的那一会儿,袋子都装满了。
阮绵走的时候,店员朝她眨了眨眼,笑眯眯地小声道:“老公很贴心哦。”
阮绵:“啊?”
店员扑哧一笑,忍住了摸她脑袋的冲动,“没什么。”
阮绵:“?”
车在离校门口不远的位置停了下来,阮绵绷着一ロ气,神色冷硬,和坐在前面的人对峙看。
“按你说的,我能走了吗?”阮绵闷闷地道。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学校外面没有灯的路面漆黑一片,池晏打开了车内顶灯,暖色护眼的光笼罩着前后座,也照亮了男人将袋子递过来的手。
阮绵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袋子,抿着唇不说话,也不接过去。
池晏和她僵持了片刻,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靠在那侧门边的阮绵神经瞬间绷住,如同炸毛的小狗,乌黑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一举一动。
池晏站在车外,将袋子放到后座,顺便从里面抽出了一瓶东西,咔擦扭开了盖子。
阮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握住了脚踝,受惊地睁大眼,“干嘛!”
池晏捏着她的脚踝,指尖撩开白色棉袜边缘,往下摩挲。
触碰的地方撩起轻微的麻痒,阮绵脸一红,惊慌失措地扑腾着,“你……”
池晏轻“啧“了一声,干脆利落地将她的鞋子脱下来,任由裹着白袜的小狗脚脚搭在自己膝上。
似乎又觉得姿势不太方便,直接换成了单边膝盖支地的姿势,没有让阮绵脚触着地。
阮绵一愣,扑腾的动作顿住了。
白袜脱了半截,露出了泛红的脚跟,颜色在雪白的皮肤上碾开般难以忽视。
这个地方阮绵自己都没有注意,毕竟平时糙养惯了,这种未破只是磨红的状态,对她而言不是需要在意的事。
袜子被彻底脱下来搭在大腿上,池晏轻捏住她的脚跟,抬起看了一圈。红的地方不止是那一块,脚掌两侧趾骨突出来的地方被磨得红里泛白,一看就是军训常出现的鞋内侧重复摩擦造成的。
阮绵雪白的脚掌搭在男人的膝上,因夜里的凉意而足趾泛粉,不自在地蜷了蜷,被男人的视线盯得想要往回缩。
池晏视线无声移开,从瓶子里挤了点液体,在掌心抹开,直到双掌揉得发热,顺着阮绵的脚掌一点点涂上去。
冰凉的液体被男人的体温熨得没那么凉,触在磨红的地方,有些刺痛。阮绵还没反应过来,“嘶”地抽了ロ气,脚掌缩了下。
池晏指尖一顿,肉眼可见地放轻了动作,指尖轻柔地一圈圈抹上药液,直到小脚不再往回缩,软乎乎地搭在掌心里。
“这样按摩。”池晏垂着眼道:“每天一次。”
他顿了顿,指尖顺着纤细的脚踝往上揉捏,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疼就照顾好自己。”手法生涩,应该是刚オ谁跟他说了,才现学的。
阮绵没说话,唇瓣被咬得微微下陷。
池晏将她的袜子穿回去,细致地套上鞋子,还将她胡乱系上的鞋带重新系好,宛如给自己不会系鞋带的小朋友进行上学前的检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