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降至冰点。池晏躺在床上,阮绵压在他身上,其余三人站在门口不敢走也不敢动。
“……”
许久,学习委员一手拖一个,反应最快地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阮绵:“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池晏:“啧。”
阮绵:“……”
池晏本就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此刻又压着什么情绪,眉头蹙紧,低气压几乎凝聚成实体。
三人:“……对对对对对不起!”
阮绵尔康手,“不是——”
班长嚎出声:“阮绵对不起!我们今晚要在房间里复习——不是打游戏的那种复习,你这两天还是住池晏这边吧!”
阮绵双眼微睁,“等等,我……”
“啪!”门重重关上,三人逃命一样地跑走。
——稍微有点眼力见的,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
阮绵“噌”地转过视线,对上池晏波澜不惊的眸子,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池晏:“没有胡说。”
阮绵炸毛道:“你刚才那话说的……我……你……”
他气得上头,偏偏没有足够的羞耻心来承受重复一遍,似乎自己的风评在一瞬间遭受了巨大的伤害,如同长江滚滚东逝水一去不复返。
……虽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每回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怎么都那么奇怪!
池晏声音冷冷的,“下来。”
阮绵“你你我我”了半天,强行将这口气先咽下,恼羞成怒占据主动权:“你要是没做,为什么不给我看后背!”
池晏:“什么。”
阮绵“哈”了一声,气极反笑,“全班就你一个人没系领带,昨晚蒙我眼睛的肯定是你!”
眼见着池晏脸色渐沉,阮绵硬着头皮抢道:“你对我做了……那种事!还不承认?!”
池晏和他对峙着,两人分毫不让,都绷着一股少年的恼劲。
许久,池晏闭了闭眼,似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抽屉。”
阮绵:“啊?”
池晏:“自己去找。”
阮绵虽疑惑这是调虎离山,但见他神色不作伪,前倾身体翻开床头柜的抽屉,“什么抽屉……”
下一秒,他的话卡在了喉间,神情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