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燕推开门,丢了一块热毛巾,坐床边的人接住,死命擦脸。他的头发和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外面简书杉照旧在踩着缝纫机,里面两个人并排坐着,都没说话。
直到刑琅出声:“……你哥知道吗?”
简燕支起一条腿,坐姿放荡不羁,“不知道。”
刑琅:“杉姐呢?”
简燕:“也不知道。”
刑琅:“我无意间撞见了……什么鲨人秘密吗?”
简燕冷笑一声,“我看你想死。”
刑琅:“……”
身侧的七千无辜地保持一样的妆容,刑琅唇瓣抖了抖,“噌”地抬起脸,指着自己擦到一半还残留着水笔印的脸,“就这?就这?!”
“就这种秘密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不知道还以为你杀人藏尸——”
简燕眯起眼,指缝里夹着水笔,森冷吓人。
刑琅一轱辘将苦水咽了回去,继续擦脸上的水笔印。好端端一张俊俏雪白的脸被黑黑红红的水笔印涂得乱七八糟,粗线睫毛绕着眼窝一圈游走,幸好这种是可以擦的,不然得顶着这张笑话脸持续到简峋回来。
……那可太丢人了。
他边擦边道:“什么时候藏的尸……不是,什么时候藏的七千?”
简燕:“很早以前,拿来玩玩。”
刑琅:“直接找你哥要就是了,他上次还以为七千被你拆了。”
简燕撇了撇嘴,“不想说。”
刑琅看了她一眼,就把这小丫头片子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无非那时候没摊牌,跟简峋相处生疏,想不到开口的法子。以及怕说出去丢脸,简峋看不到她存钱问两句,就得供出来。
供出来……她为了搭配长裤造型剪了个男生头,往日里凶神恶煞不像女生,实际上骨子里对其他女生有的、喜欢的东西还是充满着好奇向往和研究的小心思。
刑琅抓起七千仔细端详,“你喜欢化妆?”
“不喜欢。”简燕皱了皱眉,“浓妆艳抹的,不好看。”
刑琅睨了眼七千凶残的眼妆,“好看的妆很多,不能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