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琅大惊失色,“他怎么找到那里的?”
“他跟踪我来的。”简燕急道:“快点来,我们要拉不住了!”
简峋干脆利落地下了梯子,“人都在宾馆?”
“对,我,亚男,孙彭泽,还有亚男他爸——哎!”简燕那边声音拉远。一个男生的声音在打圆场:“叔叔别急,凡事好商量,咱先消消气,坐下来喝口茶。”
和事佬的声音一听就是主业打游戏副业看宾馆的前台小哥。简峋思索了一秒,道:“孙彭泽知道怎么做,你们先稳住他,我和刑琅很快就来。”
刑琅一怔。
简燕:“好。”
挂了电话,刑琅看着男人,欲言又止。
简峋低头穿鞋,“不是说想管?”
醉后的那些道歉,他是完全听进去了的——又或许从一开始,吵架归吵架,简峋从未对他失望过。
“……”
一阵奇异的生命力注入刑琅的肢体,他精神一振,“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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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方父能被稳多久,事急从权,两个人直接打车过去。一路上刑琅都在绞尽脑汁怎么跟方父讲道理,旁边简峋安静地回着微信消息。
刑琅很想偷看一眼是谁让他这么专注,然而想到几天前的误会起因,又缩了回来。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想多的话可麻烦了。
好半天,简峋放下手机,捏了捏眉心,神情疲惫。
刑琅:“晕车?”
简峋:“不是,有点事。”
男人迟疑地停下来,然后补充道:“之前找心怡帮忙的,收到回复了。”
刑琅手指一顿,指尖穿插交错在一起,慢慢地扭了扭,“……哦。”
“……”
“……”
许久,刑琅偷瞄向他。
“跟我解释……干吗?”
又没问对面是谁,突然来个解释,怪怪的。
简峋沉默了两秒,微抿嘴唇。
刑琅:“……”
简峋:“没什么。”
刑琅:“哦。”
出租车从东平区往外开,部分路段没修,道路颠簸得很,刑琅不一会儿就被晃得前后摇摆,然后被简峋随手抓住腰捞回来。搭在腰侧的手温热踏实,刑琅腰侧麻了一片,坐都坐不直,手指难耐地抠起了裤腿边,鼻尖沁着煎熬的汗。
前方电台音嘈杂刺耳,师傅调大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