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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琅气息一顿,察觉到不对劲。
简峋身体一直在微微发抖,似乎在忍着情绪与身体上的疼痛。
刑琅喘息着,伸手轻摸了下他的后背,“……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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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琅瞬间清醒过来,“等下!”
简峋撑住床板支起身,刑琅心里警铃大作,“刚才那是什么?”
简峋把衣角拉下去,“没有。”
刑琅一下子急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简峋:“没有。”
刑琅:“那你躲什么?让我看看!”
拉扯间,枕头被挤到墙边,一管药膏贴着大腿侧边滑出来,刑琅余光瞄到,脸都绿了——这种药膏是淤伤比较严重时反复涂抹的,之前他不小心在楼梯上摔飞了,简峋给他膝盖涂了大半个月。
这肯定是很严重的伤!绝对不会是“没有”!
简峋瞒他!
“鬼扯,你给我看看!”刑琅火急火燎的,抓住他衣角往上掀。简峋闪电般捏住他手腕,眉头皱起,将两只热腾腾的狐狸爪子彻底按实。
“干什么?干什么?!”这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刑琅脸色红红白白,腿脚胡乱扑腾,“简峋,你他妈的受伤了不跟我说?都这么多回了,还他妈尽把我当外人?!”
简峋忍着身上的刺痛感,眉头拧得更紧。
“草!”刑琅被捏得挣不出来手,“你这人自尊心什么毛病!我哥给我十万块钱,你要我还回去,身上受伤了也不跟我说!我看你哪怕犟死在外面,也不会给老子打一通电话!”
简峋脸色沉下,“听话,还回去,我来想办法。”
“——想个屁办法!”
刑琅忧极攻心,憋了两天的火气汹涌爆发,“四十万不是小数目,就算你本事通天,去哪借?”
简峋气息一滞。
刑琅:“简峋,你自尊心值钱,杉姐的命不是命吗?我大哥给我十万块钱帮忙有什么错?我那是问他借的,又不是白拿他的钱,完事了我会还给他,度过这关我就还给他啊!”
简峋眸色渐暗,死死地盯着他。
“……你求他了?”
【“——因为他知道这辈子都承担不起这么多钱!”】
“我——”刑琅搞不懂他生的什么鸡零狗碎的气,气急败坏,“我不去求他,他妈的哪来钱?J。XL怎么撑下去,杉姐的病怎么办??我爸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他就是个暴躁的偏执狂,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我们?!”
……是他太急功近利了,才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早知道,我还不如去找个富婆,总比干等着当废物好!”
刑琅抽不出手,蹬着床板使出吃奶的劲,眼眶发红:“你他妈认识我就是倒霉,我就是个只会捅篓子的烂东西,是个废物!我就该回去当什么事都不管的大少爷,免得待这儿给你添堵!”
简峋忽然松了手。
刑琅“咚”地反撞到了床头,脑袋懵住了。视线里简峋垂着眼帘,沉默地,几乎是快速地起身出门。
“——!”
反应过来说了糊涂话,刑琅脑内轰的一下,连滚带爬地下床,死命地抱住了他的腰。简峋背对着他,刑琅整个人贴上去,心脏燥得快从嗓子眼蹦出来,震得太阳穴嗡嗡的。
他焦灼地喘着气,眼眶通红,“简哥,简哥!对不起,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我他妈这张破嘴就会恶心人。简哥我做不出来那种事的,什么卖屁股都是鬼扯……我,我就是太着急了,你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