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老子最恶心什么,接二连三地发神经病,要不是简峋拦着,老子当时早就把你打死了!”
“嘭!”
“——几次?你跟谁放屁,信不信我把你皮扒了?”
“嘭!”
刑琅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不同于往日直接爆发的模样,实则所有气息都在颤抖,似乎在艰难地忍住什么。
郑浩却心里一凉,因为刑琅愤怒到极致的时候,反而语气最冷,下手最狠。
刑琅跟简峋待在一起后,被人扭胳膊扭腿制住了数次,战斗力明显上升。这些天憋着的怒火尽数喷发,诸事不顺,还尽撞上恶心人的东西——郑浩恰好撞上枪口。
“催情药就算了,骂我男人是鸭子,还他妈想——?”刑琅眼睛血丝上涌,揪着他脑袋往上看,“我给你胆子,还是我爸要你来恶心我的?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落魄了,谁都能往我头上爬。”
“没有!”郑浩剧烈地喘息着,费劲地抓住他的胳膊,咆哮道:“——我说的是真的!刑家已经在搞你们了,你现在跟那小子没有好结果的。你要是求我,我还能帮你忙!”
“帮我忙,代价就是让我跟你——??”刑琅闪电般抽出手,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把他往上提,“老子真是瞎了眼,怎么跟你这个狗东西做这么多年的朋友!”
——每个人都这样,每个人都这样!
刑琅想起小时候被奇怪的捏屁股,又因为长相被各种人调侃戏弄,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出来了。这是埋在他心里最大的隐痛,只有在简峋面前才敢随意表现,现在还被人在伤口上来回反复踩踏。
郑浩应该是最清楚的人,然而现在却是最恶心他的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清白东西?”郑浩想起自己查到的记录,怒道:“跟谁不是跟,你还跟他开房!你只要稍微服个软,做我一段时间的情人,我就——”
“情人?你想包养我?”刑琅被戳中逆鳞,阴森地看着他,“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反正谁都要搞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草啊啊啊啊啊啊!”
包厢门隔音太好,里面打得乱七八糟外面都听不到半点。
过了好一会儿,门从外面被开了,一个男人急匆匆地冲进去,“刑琅!”
“啪!”酒瓶子着地。
“草……”郑浩趴在地上,艰难地喘出一口气。刑琅一脚踩在他腰腹部,拳头绷得极紧,闻声双眼通红地看过来。
下一秒,看到是简峋,他的神情忽然垮下。
地上要么是酒,要么是散乱了一地的未拆封避孕套,两人衣衫都凌乱不堪。简峋脑内一空,接着火气直冲大脑,隐忍地伸出手,“小琅,别怕,你先……”
“简哥。”刑琅嘴唇抖了抖,“简哥,我不干净了,他,他太恶心了……”
简峋血液骤凉,眼睛都红了,冲去要揪住郑浩的领子,刑琅却怕他挨着恶心的玩意儿,头也不回地一脚把刚要抬起身的人跺下去,干脆利落得像“咔擦”在踩木板。
“……啊!”郑浩一口气没喘上来,疼得直冒冷汗,眼睛大睁着哆嗦。
“你别挨着他,他太恶心了!”浑身汗水和酒液混在一起的少爷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简峋的腰,声音沙哑而颤抖,“简哥,你抱我,你快抱我,我要被恶心死了!”
郑浩:“操你妈……”
“操你大爷!”刑琅冷笑道:“想告状就尽管告状,我吃这么大亏,看你老子和刑老头是先弄死你还是先弄死我。”
刑家现在还没放弃他,郑浩如果把这点见不得光的东西搬上台面,无异于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