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那名自以为来头很大的梁公子,却不知死活的站了出来。
“慢着,这两人讹诈本公子不成,还要企图谋刺与我,不能就这么放了。”
眼高于顶的梁公子,因为刚才站在最里面行刑的位置,加上大牢阴暗不明,虽然墙壁上都点着火把,但亮光还是有限。
这会他自是没有看清楚秦烈身上那刺眼的官袍,否则他再怎么混账,也不敢公然当着秦烈叫嚣。
“监牢重地,闲杂之人谁让你进来的?难道是劫狱贼匪?”
秦烈冷喝一声,当即喊道:“给我拿下,如遇反抗,杀!”
左右两名士卒,冲了上去,企图反抗的梁公子,刚要动手,就被一名士卒挥刀,挥刀砍在了他挥出的手臂之上。
刀锋入肉,血花飞溅,吃痛之下的梁公子,惨嚎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狠狠的被另一名士卒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我父亲是河北路都转运使,尔等胆敢如此对我,我定要让我父亲参你们一本。”
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梁公子,强忍着手臂的疼痛,依旧不忘自报家门,企图借用老子的身份,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给我掌嘴,打到他闭嘴为止。”秦烈冷笑一声,转而对王襄道:“太守大人,这河北路的都转运使,什么时候开始,都能监察我京东西路了?”
王襄中午与秦烈喝了两坛美酒,结果睡了一个下午,刚刚醒转,便见到秦烈盛装而来。
面对秦烈这一身官服派头,王襄也是吓了一跳。
当得知事情经过时,他当即换上官袍,带着一队衙役,径直来到了大牢。
说起来王襄初到济州赴任,济州上上下下的关系,他目前也还未捋顺。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已经在济州干了六年之久的通判郑伯泰,目前基本掌握了济州各级官吏。
通判又号监州,虽然品阶比王襄这个知州低一阶,但这个郑伯泰根深蒂固,王襄虽然身为一把手,一时也难以撬动。
而眼下济州六曹参军官吏,大部分都是郑伯泰的人,就拿眼前的陈河、王弘这样的小吏,也都是郑伯泰的关系。
“秦大人说的是,如此混账东西,胆敢来我济州招摇撞骗,必须严惩不贷。”
王襄圆滑的点点头,严厉的大喝道。
“这……”面对秦烈、王襄的话,监牢内的一帮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家伙,这会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陈豪刚想要替梁公子证明一下,就被陈河一把拉住了。
这个时候他也醒悟到了,眼前这位派头比知州大人气势还足的济州防御使,可不就是郓城知县嘛。
现在他都恨不得把陈豪打一顿,再抽自己几个耳巴子。
怪只怪自己猪油蒙了心,掺和到了这破事之中。
现在济州上下谁不知道,新来的团练使刚来济州不到一个月,因为击败梁山贼匪,获得皇帝青睐,就官升了两级。
“大人,卑职给您丢人了。”这会被就下来的萧让,一脸愧疚说道。
“知道丢人,为何还要束手就擒?”秦烈瞪了他一眼,解下肩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
“来人啊,赶紧去吧医官请来。”
监牢之中本就有医官,在医官的诊治下,萧让倒是皮外伤不足为虑。
金大坚却伤势破重,这会在医官的救治下,也微微醒转了过来。
“金掌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刚才秦烈一直没让人把萧让、金大坚带下去救治,目的就是要在这大牢内,把事情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