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倪丰秀,韦长欢忙问道:&ldo;他如今怎么样了?可醒过来了?他为我挡了一刀……&rdo;她轻轻推开云栽,就要从床上下来:&ldo;他在哪儿?我要去看看他。&rdo;
云栽连忙拦住:&ldo;郡主,你放心吧,昭王殿下他没事,早就醒了。&rdo;
&ldo;那就好,&rdo;韦长欢道,环视了四周,问云栽:&ldo;我们现在,是在何处?&rdo;
&ldo;郡主,这里是西阳寺的厢房,&rdo;云栽扶她半靠在床沿上,掖好被子:&ldo;那日一进京,雍王殿下就将郡主你,和昭王殿下,带来了这里,他说,天下只有悬明大师有办法救你们了。&rdo;
&ldo;我并未受什么伤,&rdo;韦长欢皱了眉,喃喃道:&ldo;我依稀记得我那日好像昏过去了……&rdo;
&ldo;还说呢,郡主,你的伤可比昭王殿下重多了。&rdo;
&ldo;嗯?&rdo;
&ldo;昭王殿下的伤看着凶险,可那都是外伤,虽说那昆吾之刃到了京城才拔出,殿下途中一直疼痛着,可那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拔了剑,悬明大师给上了药,止了血包扎了,第二天就能下床了,&rdo;云栽有些心疼道:&ldo;倒是郡主你,伤了心脉,这都七八日了,才醒过来。&rdo;
&ldo;伤了心脉?&rdo;韦长欢咋舌:&ldo;谁说的?悬明大师?&rdo;
&ldo;嗯,&rdo;云栽点点头:&ldo;他说郡主你赤灵诀刚刚大成,便倾力操控冰焰,极是费神,后来又急火攻心,大怒大悲,十分伤身,身心不堪承受,这才晕了过去。&rdo;
&ldo;我哪会这般柔弱。&rdo;韦长欢不信道,掀了被子就要起来:&ldo;将衣裳拿来,我要去看看倪丰秀。&rdo;
&ldo;又逞强,还想再晕一次么?&rdo;刚说着话,倪丰秀已推了门进来。
&ldo;昭王殿下。&rdo;云栽行礼道。
&ldo;你怎么来了,&rdo;韦长欢看着他的胸口,那日那把昆吾刃的寒光,似乎犹在眼前,她按住从床上起来的冲动:&ldo;看来你恢复的不错。&rdo;
&ldo;皮肉伤而已,不过……&rdo;倪丰秀看着她,有些为难道:&ldo;你身上的伤口,恐怕会留疤。&rdo;
韦长欢闻言轻声一笑:&ldo;留疤便留疤,有什么要紧。&rdo;
&ldo;你不在意便好。&rdo;
&ldo;有何好在意的,你的伤不也会留疤?难不成,你很在意?&rdo;韦长欢目光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戏谑道:&ldo;昭王殿下难道……怕心上人嫌弃?&rdo;
&ldo;不,&rdo;倪丰秀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笑道:&ldo;本王的心上人,定然不会嫌弃。&rdo;
&ldo;郡主,该喝药了。&rdo;凌戈端了药碗进来。
&ldo;那你喝完药歇一会儿,&rdo;倪丰秀轻咳了一声,看着她,眼神关切:&ldo;我过会儿再来看你。&rdo;
韦长欢点点头,目送他出去。
&ldo;这是什么药,可真是苦。&rdo;韦长欢喝了一口便皱了起眉头。
&ldo;这是悬明大师开的药方,良药苦口,郡主快喝了吧,早些好了,我们也好,早些回南诏。&rdo;凌戈道。
&ldo;回南诏?&rdo;韦长欢惊讶地看着凌戈。
&ldo;郡主如今赤灵诀已大成,自然要尽快回南诏。&rdo;凌戈兴奋之中带着期待道:&ldo;终于等到了这一日,奴婢已经派人传信给诏王了。&rdo;
&ldo;郡主,郡主,&rdo;云栽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ldo;郡主,你喝完药,吃一块这个就不苦了。&rdo;她晃了晃手上的盒子:&ldo;昭王殿下亲自吩咐奴婢拿给郡主的。&rdo;
&ldo;拿过来。&rdo;韦长欢伸了手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小豆凉糕,做成花朵的模样,精致诱人。
&ldo;殿下说,药太苦,蜜饯又太甜腻,郡主定然不喜欢,所以啊,特意准备了这个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