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她想不想了,眼前是进府拜堂的时候了。
楚岁荷只能把手附上去,由着秦慕言牵着,众人注视之下下了轿。
她开始重新打量身边这个人。
身材高大,举止有致,长相更是没话说,却透着一丝神秘诡谲,靠近了让人有些紧张。
只是想想当时在赌坊的情形,那般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时间,她竟然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
循着礼数,两人在礼官的唱和引导下,一路来到秦父秦母面前。
秦父为官几十载,官职又是御史大夫,面上多少还有些威严;秦母则看起来很是温婉端庄,一副身为人母的慈祥,两眼看着喜服的两人满是感动。
两人站定堂前,众人观礼下谨慎小心拜了再拜,拜了又拜。
楚岁荷头上的冠饰有些重,弯腰下去不时地哐啷作响,倒也还算稳稳当当。
……
等最后在众人嬉笑打闹下进了洞房,秦慕言满眼笑意地揽着楚岁荷坐上了喜床。
嬷嬷在两人发上各截了一段,紧紧缠绕放在大红荷包中,置入枕下,又差人送来合卺酒,递在两人跟前。
“鸳鸯成对,彩蝶成双,缘定今生,共饮长久!”
两人各喝了一半,又交换了酒杯,两臂交挽。
身体靠近时,男人身上散发一股檀木的清香,散入楚岁荷的鼻息,有些好闻,她不自主地皱鼻子顿了顿,两人各将余下的酒一饮而尽。
起哄的孩童开始向他们撒着桂圆花生红豆等等,大喊。
“多子多福!多子多福!”
周围人一顿哄笑。
……
待众人兴味散尽,不少秦慕言从京城赶回来的友人携着他往正堂上吃酒,楚岁荷总算舒舒服服,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
“成婚好累!”
“这才是开始呢?待会正戏还在后头!”黄莺拿来糕饼给她垫肚子,打趣着说。
“才不会呢!”
楚岁荷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袖口,龙骨鞭安安静静躺在那儿,才放下心来。
又觉着到时候拿有些不方便,趁着没有旁人,把它拿出来,藏在枕头底下压好。
糕点盘子渐渐见了底,吃饱的楚岁荷不经意泛起了困意。
宽大的喜床上洒满了干果,楚岁荷用袖子伏了伏,挑出一块干净舒服的地儿打算躺下来眯一会儿。
“小姐!被人看到了不好!”
黄莺上前,要将她扶起坐好,楚岁荷摆了摆手让她后退,疲惫的声音道:“我有些累了,就让我睡会儿吧!”
“小姐……”
“好黄莺,你帮我看着点,等外面有人来了,你就把我叫起来。”
一旁的翠柳识相地把黄莺拉到一边,道:“你就让小姐睡一会儿吧,晚上还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
等黄莺再来叫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太阳西落下了山,天边余晖散去。
“小姐快醒醒!姑爷要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