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爱过,而是爱qg的种子刚刚萌芽便被无qg的扼杀了。难言的悲伤从初晨心底慢慢的涌起,一直涌到她的咽喉,好像是一团棉花,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喉头,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她只看见自己的眼泪一大滴一大滴的落在琴弦上,被泪水砸中的琴弦发出低沉暗哑的呜咽声,一如她晦暗的人生,就连嚎啕大哭的权力也是被剥夺了的。
晚间的时候,彦信从外面进来,推开门就看见明亮的灯光下,初晨正背对着他绣些什么,连他进去也不知道。彦信轻轻走到她身后,按住她的肩头,在她如玉的脸上&ldo;波&rdo;的亲了一口,亲昵的道:&ldo;在绣什么?&rdo;
初晨的脸上飞起薄薄一层红晕,嗔怪的瞪了他一眼:&ldo;别闹,再有几针就完工了。&rdo;
彦信乖乖的坐在她身旁等着,好不容易才等她收了针,拿起她手中的绣活,只见石青色布料上,淡雅有致的几丛修竹,一块玲珑的山石,一勾带着浅浅huáng晕的弯月,带出一个唯美静谧的境界。他好奇的拿起那件衣服,居然是件男子的长袍,心中隐约猜到了些,兴奋的道:&ldo;是我的么?&rdo;
初晨笑着将那长袍披到他身上:&ldo;你且试试,若是合适,便与你了。&rdo;
彦信忙脱去外袍,将那袍子穿上,合身之处更胜当年二人大婚时初晨所做的那些衣服,心中不由大为高兴,一叠声的喊丫头小厮进来看,众人皆捂着嘴偷笑,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无非是玉树临风,清新风雅之类老掉牙的话,彦信高兴之极,大赏诸人。待众人退下,初晨笑道:&ldo;这件衣服可花了大价钱,你怎么就这样舍得?怎么夸的人倒得了好处,做的人却没人理,这是什么道理?&rdo;
彦信搂过她狠狠亲了一口,笑道:&ldo;钱算什么?怎能和你用心做的东西相比?至于你的奖赏么,稍后便到!&rdo;初晨不知想到些什么,脸突然红了。
彦信笑嘻嘻的道:&ldo;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爱脸红,可怎么得了?几个朋友约我过几日去凤池山chun游,我正好穿这件衣服呢。&rdo;初晨听说要去chun游,便露出无限向往的神色来,彦信点了点她的鼻子:&ldo;想去?&rdo;
初晨赌气:&ldo;不想去!&rdo;
彦信哈哈大笑,&ldo;不想去就算了。你还没有去过凤池山吧?真是可惜了,我还说就把它当做是你的奖赏呢。&rdo;
润露端茶进来,闻言便笑着央求:&ldo;好姑娘,您便应了吧?奴婢们可都想沾这个光呢。&rdo;
初晨方点头:&ldo;便宜你了!这不算!人家做了多少时候,花了多少心思,你怎么如此轻松的打发了我?&rdo;
彦信搂着她:&ldo;那你还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都给你。&rdo;
初晨心里咯噔一下,垂了眼睛:&ldo;什么都可以么?&rdo;
&ldo;自然。你想要什么?&rdo;
她想要自由,想要他的爱,还想要‐‐无数个念头千回百转,但没有一个可以让她开口说出来,她最终道:&ldo;不许娶左清进门。&rdo;
彦信一愣,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神色莫测,&ldo;这是你的真心话?&rdo;
初晨斜瞟着他,&ldo;不愿意就算了,原本一件衣服和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总是不能比的,更何况那美人儿能跟你带来多少好处呢。到底愿不愿意啊?&rdo;
&ldo;我以为你会跟我要管家的权力。&rdo;
&ldo;你放心?&rdo;初晨嗤之以鼻,彦信千方百计的拿走她的嫁妆,并不是真的那么吝啬爱财;不让她当家,也不是担心她做不好,而是要严密控制她。她只是他手中一个用来报复的玩偶,根本不是他要真心相待的人。这一点,她早就看清楚了,他要是真的肯让她当家那才怪了。
&ldo;当然不放心,我的钱可不能给你大手大脚的花掉。&rdo;彦信做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初晨皱皱鼻子,一副&ldo;我就知道你这个财迷舍不得&rdo;的样子,不依的道:&ldo;你说的话不算数,到底答不答应?&rdo;
彦信见她那副娇嗔的样子,手便开始不规矩起来,&ldo;一件衣服和一个美人是不能相比,不过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这要靠你自己努力。&rdo;初晨知道皇帝定下的侧妃是不可能轻易不娶的,原本她也不过是顺着彦信的心思讨好他罢了,从来就没有抱什么希望。听他这样一说倒有些好奇,忙扯着他问,彦信先拿足了架子,方一脸坏笑的道:&ldo;如果你快些给我生个儿子,份量便足够了。&rdo;魔爪便向着她衣服内伸去。这一夜,他说不出的温柔缠绵,累得初晨日上三竿方才起来。
初晨起chuáng后,发现彦信居然还在。便有些奇怪,&ldo;今日没有事qg吗?&rdo;彦信温柔的笑:&ldo;没有,我看你这段时间又瘦了,听说你胃口不好,特意吩咐厨房每顿都给你做些好吃的。你想吃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