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巴掌已经彻底把他打傻了,再听见戴口罩的陌生人质问的话,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就好像这会儿的脑子不属于自己一样,思维都停顿下来。
秦明见到儿子这副模样,心里也疼,可这时候容不得他心软,上去又是一巴掌,怒斥:“问你话呢,还不赶紧认错!”
这一巴掌把秦汉文打醒了,哪怕此刻他还无法确认眼前人身份,但父亲对眼前人态度让他又惊又怕,哪里还敢嘴硬,立马认错。
秦明紧跟着道歉,又是连声求情,要是这会儿让外人见到他的态度恐怕会惊掉大牙。
陈教官也没有抓住秦汉文不放的意思,严厉警告之后便离开了。
特事局的权限很大,用直达天听来形容不为过,不过毕竟是新组建不两年的特殊单位,立法也是源于军规与刑法,真正实施还不到半年时间,其中存在不完善的地方,特别是在变异人与普通人之间的纠纷处理上,执法弹性比较大,主要还是取决于各地特事局分支机构具体实施者执法力度大小。
但陈教官这一次过来,情况还不同,因为甘一凡并不属于军营,也不属于特事机构一员,如果甘一凡是一位军人的话,那么在处理秦汉文的事情上就不会雷声大雨点小,而是正儿八经的拿人问罪。
事实上陈教官并不十分清楚事情经过,只是接到严鸿君电话了解大致过程,严鸿君过不来,便由他来处理这件事。
病房内很压抑,秦明亲自送陈教官出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背对儿子站着,胸膛剧烈起伏。
可以看得出来,他憋屈的不行。
秦汉文满脸是血瘫在床上,两眼无神看着父亲背影,彷徨无措。
“是我的错,你妈走得早,从小我宠着你惯着你,导致你现在不知天高地厚,任意胡为,什么人都是你可以得罪的吗?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可能连命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
“他就是一个乡下少年……”
“还敢胡说!”秦明大步走到床边,扬手就要打,但看见满脸鲜血的儿子,心里一软,长叹道:“汉文呐汉文,你一直都很聪明懂事,对市场变化敏感,大局观也强,我也一直对你很放心,任凭你拍戏也好,世界各地旅游也好,开酒店也罢,我都没有干涉你。
但这两年你是怎么了?耳朵里听见的,眼睛里看到的,到处都在说变异兽,你还让人去抓变种鱼,可你怎么变迟钝了呢?难道你就不动动脑子想一想,五花八门的变异兽出现,会没有变异人?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甘一凡是变异人?”秦汉文大吃一惊。
“他是不是变异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秦汉文仔细回想甘一凡举动,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秦明又道:“你可知爸为什么对刚才那位军人如此?”
“他也是变异人。”
“只是其一,爸知道他是谁,其实你应该比爸更熟悉他。”
秦汉文沉思片刻,道:“现在想来好像确实在哪里见过,但他戴着口罩我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呀,大一那年你对爸说看上宁家姑娘,没过几天你鼻青脸肿回来,说被陈家大儿子给揍了……”
“他是陈独!”秦汉文难以置信,“他……他不是跟宁曦晨闹翻,主动调到云南边境去了吗?”
“调走了可以回来,闹翻了可以和好,何况前年陈家发生的事谁也没有亲眼见到,都是道听途说。现在看来陈独是不是真的调走还两说,说不定他和宁曦晨闹翻也是做给外人看的。”
“可……可为什么啊?”秦汉文糊涂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陈独是变异人,搞不好前年就已经变异,所以才会闹出那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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