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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个死了的人，有什么可恨的。&rdo;说法和上次类似。谁也不知道是她强制自己刻意遗忘，所以她才能平静如常；还是魏莱的消失除去了负面情感的载体，所以她才能冷静如昔。&ldo;你认识北野吗？&rdo;&ldo;不认识。&rdo;&ldo;他为什么要保护你？&rdo;&ldo;不知道。&rdo;她愈发冷了。&ldo;他为了你的考试时间，和我们谈条件，你认为这该如何解释？&rdo;&ldo;不知道。&rdo;几乎所有的问题，她都以&ldo;不知道&rdo;回答。甚至：&ldo;他喜欢你吗？为了你他去犯罪？&rdo;她也依然：&ldo;不知道。&rdo;老杨说：&ldo;你的&lso;不知道&rso;不能让我们信服。&rdo;她反问：&ldo;他做的事，为什么问我？他的心理，我怎么懂？&rdo;众人哑口无言。而到北野那边，同样碰了钉子，&ldo;你为什么杀魏莱？&rdo;&ldo;因为她看到我的脸了。&rdo;&ldo;你杀魏莱是否是因为她伤害了陈念？&rdo;&ldo;不是。&rdo;&ldo;是否陈念伤害了魏莱？&rdo;&ldo;不是。&rdo;&ldo;你是否喜欢陈念？&rdo;&ldo;不喜欢。&rdo;&ldo;你跟我们谈条件为她争取考试时间，你怎么解释这种行为？&rdo;&ldo;无聊，想做就做了。&rdo;&ldo;无聊，想做就做？&rdo;&ldo;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活着不追求什么意义，也就没有束缚。想做什么做什么，强奸，杀人，都是因为这样，没有原因，就是突然想这么做。&rdo;&ldo;突然为她好，也是想做就做了。&rdo;&ldo;啊。&rdo;&ldo;魏莱是你杀的？&rdo;&ldo;是。&rdo;&ldo;为什么杀她？&rdo;这问题问了无数遍，杀人动机杀人动机，北野看他们一眼，眼含冷笑，一字一句，说：&ldo;因。为。她。看。见。我。的。脸。了。&rdo;&ldo;你知道陈念受欺凌的事吗？&rdo;&ldo;不知道。&rdo;&ldo;你杀魏莱不是为了给陈念报仇。&rdo;&ldo;不是。&rdo;&ldo;你的确是雨衣人？&rdo;&ldo;是。&rdo;&ldo;新发现的那具尸体，死者叫什么？&rdo;&ldo;赖子。&rdo;&ldo;全名。&rdo;&ldo;赖青。&rdo;&ldo;他和你是什么关系？&rdo;&ldo;朋友。&rdo;&ldo;为什么你知道他的尸体所在地？&rdo;&ldo;因为我杀的他。&rdo;&ldo;为什么杀他？&rdo;&ldo;他发现了我的身份。&rdo;&ldo;什么身份？&rdo;&ldo;他发现我是雨衣人。&rdo;&ldo;所以你杀了他。&rdo;&ldo;不然留着告密么？&rdo;北野冷笑。律师扶着额头，无奈。&ldo;他和你一起长大？&rdo;&ldo;是。&rdo;&ldo;你仍然决定杀了他，为什么？&rdo;&ldo;只有死人的嘴不会透露秘密。&rdo;少年说。天衣无缝，严丝合密。老杨等一行人出了审讯室商量对策。两个少年，隔着一堵墙，冷静而沉默地坐着；他们甚至不知道离对方咫尺之近。两个少年，一个个滴水不漏，毫无破绽，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那就只剩说的是真话。但人往往有一种直觉，尤其是刑警。说不清的怪异笼罩在郑易的心头。然而也有人偏向于相信现在所得就是事实，小姚说：&ldo;他知道我们都不知道的没有报警的受害者；他甚至为了隐瞒罪行而杀了他的朋友。&rdo;&ldo;如果呢？&rdo;郑易盯着两面玻璃后各自独坐的少年，突然用力指了一下北野，问，&ldo;如果，他为了证明他是雨衣人而杀人呢？&rdo;这种思维太耸人听闻。&ldo;你说什么？！&rdo;&ldo;如果，那件衬衫没有完全销毁，是为了证明他是杀人犯；那件雨衣没有销毁完全，是为了证明他是雨衣人。&rdo;&ldo;他不是雨衣人，所以想方设法证明他自己是？&rdo;老杨一脸听了天书的荒谬，质问，&ldo;为什么？&rdo;&ldo;隐瞒杀害魏莱的动机。&rdo;郑易语速飞快，&ldo;因为如果他不是雨衣人，就没有对魏莱的杀人动机。不是雨衣人，他就无法隐瞒对魏莱真正的杀人动机：陈念。因为陈念，他想保护她！&rdo;郑易低喊：&ldo;这根本就不是一起连环案！&rdo;老杨驳斥：&ldo;这只是你的猜想，虽然有那段视频，可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你所谓真正的杀人动机。更何况，他为什么要隐瞒杀害魏莱的动机？因为陈念？！保不保护谁有什么关系，反正是他杀的。都已经杀了人，还在乎动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