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坐在时喜的车后座,时喜的司机脸色非常严肃,一言不发的开车像个机器人,时悦心急如焚,盯着时喜的后脑勺追问。
时喜不急不慢的回答他,&ldo;你男人还真是变态,拍戏赚钱了就请私家侦探,先找到了他有精神病的妈把人关在疗养院,又派人秘密的监视了你五年,呵,人格分裂了也正常。&rdo;
时喜的脸色很难看,他看着车子从笔直的道路驶到转弯,路两边从路灯变成光秃秃的树,这条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来往。
前面的时喜拿出气垫补了补妆,车速变慢,停在雕花大门前,司机停好车便去给时喜开门,时悦一肚子的疑惑促使他已经走到门口,盯着里面宁静的大房子目不转睛。
&ot;那男人把人关在这地方也五年了,一年来一次,怎么样有没有对他一点点失望。&ot;时喜吹了吹红指甲。
&ot;你的人就没调查到关于他妈妈其他的事&ot;时悦不想妄下定论,时喜打了个电话,一会儿就有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开了门带他们进去。
诺大的疗养院像座庄园,都快要深冬了,这里的大都数植物还是绿的,房屋修建的很有品位,是一般人不太能够光顾的地方。
等到他们走进几乎一个病房就是一栋单独别墅的庄园内部时悦才发觉出异常,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充斥着寂凉,阴森森的那种,他忍不住跟上时喜,惯性的扯着姐姐的胳膊。
这一举动让上楼的时喜越发不安心,犹豫着要不要把她没说的交待给时悦。
三人刚走到一楼到二楼额楼梯拐角,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便从楼上传来,尖叫声、嘶吼、接着又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声音。
那声音就像越狱的恶魔的嚎叫,时悦后背发毛,时喜到时一脸性冷淡的表情,踩着恨天高还要拽着抱住她胳膊的怂包弟弟上楼。
&ot;她经常这么叫?&ot;时喜问领她上楼的工作人员。
那人微微侧过头,&ot;是的,习女士她刚到我们疗养院来的时候医生做过检查,她有一定的暴力倾向,所以有时候会不受控制的发病。&ot;
工作人员描述的还只是冰山一角,谁能想到外表光鲜亮丽众星捧月一般存在的影帝习固会有一个精神病母亲。
如果不是习固每年支付给他们可观的酬劳,疗养院就是再高级也不会接受这样子一位极端的病人了。
&ot;她姓习?&ot;时悦重复。
&ot;是的先生。&ot;
时悦如有所思着,工作人员已经把他们带到了二楼的大卧房门口,这房门和平常医院的病房门一样,门板中上方挖空一块嵌上玻璃便于观察,时喜时悦从那块玻璃上往里面看。
坐在病床上的疯女人看不清脸,过肩的头发因为刚才的癫狂全都盖在了脸前,过于宽松的病号服包裹着一副病态瘦弱的躯体。
几个医护人员正合力摁住她的四肢,一个医生弯腰在她手背上扎点滴针,另外一个护士在打扫卧房内的玻璃碎片。
房间里凌乱的程度显示了刚才这女人是多么的疯癫,时悦的睫毛轻颤,忽然,里面的女人抬起头,脸上的头发随着动作滑到两边,时悦看清她的面容。
嘴唇没有血色,整张脸枯槁得很,她就像一只枯叶蝶,双手双脚被人摁住了,嘴里不甘心的谩骂,&ot;滚、都给我滚。&ot;
时悦喉咙发紧,目光转而一抬就和她对视上,那双眼睛充满浑浊与怨念,在和时悦对视之后朝着他突然大吼,&ot;滚!&ot;
双脚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惹得一边的时喜回头,时悦果然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
从别墅出来,时悦才明白什么叫宁静的表面隐藏着波澜,他再也不觉得这疗养院安宁了,工作人员被时喜支走了,姐弟俩坐在外面一处长椅上。
时喜双手抱臂,一张厌世脸瞧着远方,随口道:&ot;基因这东西都是遗传的,你个笨蛋一看就没有做好和那家伙走完一辈子的准备,时悦,和他掰了吧,掰了对你对他都是好事。&ot;
时悦幼小的心灵在今天收到了多次伤害,如今还沉浸在如何向他爸要人的烦恼里,又听见来自亲姐的打击,十分愤懑。
&ot;时喜,你怎么也这么说啊,卧槽,不会是你跟咱爸……&ot;
他还没说完就被时喜使劲捶了一后脑勺,恶狠狠的看着时悦,&ot;再喊我名字试试?&ot;
&ot;……&ot;
时喜泄了气,无力挣扎,&ot;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是,我是从小娇生惯养没什么担当和责任,可对习固我是认真的。
他找私家侦探监视我我的确有点生气,可我从没觉得会因为什么事而放弃他。
他有病我可以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我们有的是时间在一起消磨,可关键是你们要给我和他空间啊。&ot;
时喜瞥着他翘起二郎腿,用眼神示意时悦继续说。
&ot;他妈妈就算有精神病也被他好好的养到今天了,难道这还不能证明习固他是个好人吗?
姐,我本来都打算的今天和习固出国领证的,可咱爸偏偏就在这时候把他带走了,我求你,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得把他带回医院去,他现在受不得刺激!&ot;
时喜惊了,&ot;你们俩,现在出国?&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