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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她没把它当真？&rdo;

&ldo;噢，没有。没有，我确信她不……&rdo;

第二句&ldo;没有&rdo;，波洛心想，让人听起来觉得她有点怀疑。但是，这不正是当你回想某件事时常有的现象吗？

&ldo;你呢，你有没有把它当真？&rdo;

海伦亚伯尼瑟在一头灰发下的双眼看起来湛蓝深邃，而且显得出奇的年轻，她满腹心思地说：

&ldo;是的，波洛先生，我想我是把她的话当真。&rdo;

&ldo;因为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rdo;

&ldo;也许。&rdo;

他等着－－但是她并没有再说下去，他继续说：

&ldo;蓝斯贵尼特太太和她娘家的人，疏远了好几年是吧？&rdo;

&ldo;是的，我们没有人喜欢她先生，她很愤怒，所以就疏远了。&rdo;

&ldo;然后，你大伯突然去见她。为什么？&rdo;

&ldo;我不知道－－我想大概他知道，或是猜测，他活不长久了，想要跟她和好－－不过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他没告诉你？&rdo;

&ldo;告诉我？&rdo;

&ldo;是的。你在这里，跟他在一起，就在他去见她之前。他甚至没对你提过他的用意？&rdo;

他看出她的态度有所保留。

&ldo;他告诉我他要去见他弟弟提莫西－－他真去了。他从没提过柯娜。我们进去吧？快吃午饭了。&rdo;

她捧着剪下来的花朵，走在他身旁。他们走进侧门时，波洛说：

&ldo;你确信，十分确信，你来这里做客时，亚伯尼瑟没有对你提过任何可能有所关联的家人？&rdo;

海伦有点愤慨地说：

&ldo;你的语气就像个警察一样。&rdo;

&ldo;我是个警察－－曾经是。我没有资格－－没有权力质问你。但是你想知道真相－－我有这种感觉，不是吗？&rdo;

他们进入绿色调的客厅。海伦叹口气说：

&ldo;理查对年轻人的一代感到失望。老一辈的人通常都是如此。他多方贬抑他们－－但是并没有什么－－完全没有，你知道吗－－可能引起谋杀动机的。&rdo;

&ldo;啊，&rdo;波洛说。她走到一只中国花盆前，开始插起玫瑰来。直到自认为满意后，她四周找寻摆置的地方。

&ldo;你的插花技术真令人羡慕，太太，&rdo;赫邱里说。&ldo;我想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能做得尽善尽美。&rdo;

&ldo;谢谢你。我喜欢花。我想这盆花摆在那张绿色孔雀石桌上会很好看。&rdo;

那张孔雀石桌原来有一束玻璃罩着的蜡制花。她把那束花移走时，波洛不经意地说：

&ldo;有没有任何人告诉亚伯尼瑟先生说他的侄女苏珊的先生有一次差点配药毒死一个顾客？啊，真是对不起！&rdo;

他跃向前去。

那维多利亚时代的装饰品从海伦手中滑落。波洛动作不够快。那束蜡制花掉落到地上，玻璃罩破碎了。海伦一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