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没那么大度。
头顶没有月光,耳边没有风,没有灯的道路漆黑一片。
眼睛看不见东西,温想走的特别慢。
顾夜西把手伸给她,在暗示。
温想愣了愣神,伸手拉住了。
他手指的温度很凉,骨节很长,手心有薄薄的茧。
顾夜西把她拉过来,“你走里面。”
月亮藏进云层,脸红藏进黑夜。
温想低头走到另一边。
顾夜西换一只手拉她,随心所欲,“吃饭。”
其实他纠结了很久。
温想回答,“好。”
顾夜西没松手,用空出来的手打电话。
温想偷偷的低头,也不挣脱。
走会儿,一绺杏黄的灯光泼下来,很明亮。
温想骨子里是个矜持的姑娘,“顾同学,我们明天还来吗?”
手里一下子空空荡荡,风吹过,有些凉。
顾夜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嗯。”
他嗯完,把校服脱下来,丢给她,“穿上,别感冒。”
温想抱着衣服,闻到檀香的味道,很淡。
这种香有点贵,用来治失眠的。
温想没多问,她把衣服穿好,领子整整齐齐。
路灯下的偏安一隅,一娑树影随风摇摆,人影安谧。
顾夜西站着,脚在踢石头,百无聊赖,懒洋洋的。
十分钟后,谈明来了。
顾夜西拉开车门,弯着腰,把手放在车顶。
温想坐进去,和谈明打了声招呼。
顾夜西确定她坐好才关门。
他坐进来,书包搁边上,开口就差遣,“找个吃饭的地。”
使唤起塑料兄弟没什么好客气。
谈明转头,语调很不正经,“尊师重道学没学过?”
外套他的吧。
顾夜西声音淡,“开车。”
谈明在笑,“可别把我们温同学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