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19点30分,常霏确定安斯晨是要见死不救了,从包包里找出海剑青给她的银行卡,找了张纸片写下六位数密码,一起递给光哥:“我弟弟年轻冲动,不是故意的,这里有一百万,就当是那位兄弟的医药费,您大人大量,饶了他吧!”
听到银行卡里有这样一笔巨款,几个男子全都眼冒星星,光哥笑眯眯地伸手去接,乘机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飞快地啄了一下,引起一片哄堂叫好声。
“光哥,快给弟兄们说说,口感怎样?”左耳戴着耳钉的小丁最会来事,根本不知道下流两个字怎么写,这群人里面也数他话最多,句句下流无耻,这句话一问出,顿时引起一片哄笑声。
“嗯,不错,好嫩好滑!”
“光哥,您说得详细点,弟兄们都听不懂,怎样嫩?怎样滑?”
“跟豆腐一样嫩,跟豆腐花一样滑,这样说听懂了没?”
“听懂了,光哥早说是吃豆腐我们就都明白了!”
众人尽皆大笑,光哥一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夹着银行卡,笑得全身的肥肉不住颤动。
常霏恶心得差点吐出来,她感到耻辱万分。四周群狼环伺,不远处站着和她关系最亲近的家人,可是全都袖手旁观。
光哥放声大笑了一阵后,色迷迷地盯着常霏,标标准准一只大Se狼:“我兄弟昏迷不醒,到现在都没醒,万一他永远也醒不过来……一百万就想买一条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更何况五百万不是小数目,见钱眼开的人我见得多了,要是你们集体开溜,我上哪找人去?”
小丁帮腔道:“少废话,快点还钱,要现金,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常霏心中阵阵发紧。一直象哑巴一样的常君平总算开口了,对着光哥双膝下跪,只恨不得舔对方的脚趾头:“光哥,求您多宽限几天,剩下的钱常霏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还给您的,求您了!”
“常小姐想要我高抬贵手,也不是不可以。”光哥无视膝行过来的常君平,干他们这一行的,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我的弟兄们不能白跑一敞,常小姐如果能陪我们出去喝一杯,那等到明天也不妨。”
醉翁之意不在酒,常霏要是还听不出光哥的言外之意,真的可以去跳楼了,这样的要求她怎么可能答应下来。
“我这个人一向不强人所难,常小姐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光哥下巴上的肥肉抖了抖,朝天吐出一个烟圈,轻描淡写地说道:“小丁,打电话给贵子,告诉他光头的面子不够大,没要到钱,让他打爆那小子的头,跺去双手双脚,再将一对眼睛给挖出来!”
袁晓玫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跑到光哥面前,跪在常君平身边,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光哥厌恶地皱了皱眉,飞起一脚,将常君平踢倒在地:“你TM搞什么,当拜堂成亲那,给老子滚远点!”
袁晓玫吓得六神无主,哀哀哭泣:“千万不要啊,求求您了,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还钱的!”
“别哭了,吵死了!”光哥用手指弹掉烟灰,不耐烦地斥骂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不出钱,自然要付出点代价。今晚我心情好,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是要让你儿子被人折磨死,还是让哪个女儿陪我们喝杯酒,你这个做母亲的就给句准话吧!”
有一句话叫做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有一句话叫做五根手指头有长短,袁晓玫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眼睛却下意识地看向了常霏。
光哥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嘿嘿冷笑数声后骂道:“一个个耳朵都聋了,没听到我的话吗?还不快打电话!”
“别,别……”常霏飞快地从包包里掏出一叠海剑青为她准备的美金,双手捧到光哥面前,再次低声下气地恳求:“这叠美金兑换成人民币大约可以兑十万元,算是酒钱也好,利钱也好,求您手下留情。我今晚就去筹钱,明天一定还给您,一分都不会少!”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常霏以为能够打动光哥,暂时放她们一马,哪知光哥不接,眼睛都不瞅一下:“这世道假的比真的还多,我TM连人民币都分辩不出真假,哪晓得你这叠美金是真钞还是假钞?而且,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放我们鸽子,一晚上凑五百万,谁相信?”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弟弟?”
光哥将烟头一扔,肥胖的大掌摸向常霏的俏脸:“这里乌烟瘴气的,常小姐,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聊!”
常霏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恨不得打爆他的光头。她往后躲闪,小丁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扛在肩头,引来一片哄然叫好声。
常妍吐了口晦气,差点没笑出声来,哪知乐极生悲,两名身高力壮的男子看到她俏脸明艳娇媚,色心大动,一左一右硬拖了出去。袁晓玫死命抱着常妍不放,心窝上挨了一脚,又气又急,登时闭过气去,而常君平则被一闷棍打晕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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