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先生的后人?哎呀,稀客稀客!快请快请,随我来!”
中年道士的脸变得快得很。
还没走干净的符门弟子这才回头看向陈陆二人,好奇的打量着。
中年道士就和看不见方向行一样,双手各拉着陈志强和陆小北,扯着就往回走。
方向行只是双手插在袖中,跟在后面。
道士力气挺大,一边薅着一个很快便走回了符门大院里,去了正厅。
进了正厅,吩咐符门弟子去倒茶,这会儿也没再装作看不见方向行,指着下方让三人坐下。
正厅里面倒是干净,肃穆,没有像外面那样到处都是符纸。
可是供桌上面挂了张三清图,左边挂着可能是上一代符门长老或者天师的画像,右边挂的居然是老头儿画像。
符长老站在老头儿画像侧面。
“看,这就是槐前辈。当初我们符门为了感恩,特意求了一幅画像挂在此处。唉,没想到与槐先生一别,竟是有二十多年了。”
符长老唏嘘着,感叹着。
“当年槐先生来我们这,不单是教会了我们如何更好的沟通天地之力。更是与我相谈甚欢,我们时常彻夜长谈。槐先生说话,我喜欢听得很啊。”
陈志强和陆小北对望,老头儿在外面恐怕就是以说书为生,你能不喜欢吗。
方向行坐在一旁,自己喝着茶。
符长老望了一眼方向行,似是有点发呆的样子,又好像是不知该说什么。
很快,符长老又说道。
“今日,多谢向行带贵客来了符门。中午便留在这里一起用饭吧。”
方向行点了点头。
“那便谢过符长老了。”
陈志强趁机插了个嘴。
“符长老,麻烦您。我们兄弟二人饭量都很大,是很大那种。您看。。。”
再怎么脸红,也还是扛不住肚子饿。
符长老看着陈志强。
“哦,哦,哈哈哈哈,好好好。你们在此不必拘束,槐先生于我们符门,那是如同长老一般的存在。自然不会饿着了你们。”
说着话,便喊来一个弟子。
“今日中午待客,你去找今日轮值的师兄弟们说一声,多做点,要多做。”
那弟子嘀咕着。
“多做,做再多不也还都是水煮的那点东西,怎么不知道去找食门。”
但还是单手行了个礼,转身去找轮值做饭的了。
“来,两位贤侄,不必拘谨。如果对我们符门感兴趣,老夫给你们展示一下也是可以的。”
符长老还真是惦记着老头儿的好。
陆小北指着院中问他。
“符长老,能不能说说,为何你们的符贴的到处都是。”
符长老捋着胡须。
“符门本事便是画符,只有每日勤加练习,才能把每一笔都画的准确。倘若画的七扭八歪,又如何请神,神仙看了也要嫌弃的。”
说着,便率先起身走到院中,从水井的绳子上扯下了一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