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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ldo;举个例子来说好了。第一次接触女人的时候，你觉得一切都和你想像的一样吗？&rdo;

&ldo;我还很少有机会和您交换这么深入的谈话呢……啊，她来了。&rdo;

从远方走来的赛莲，比刚才那些在洗衣场的&ldo;职业妇女&rdo;光鲜多了。朴素宽大的工作服非常适合她，丝毫不显低俗。

&ldo;嗨，卡尔。这就是你哥哥吗？年纪跟你差好多哟。&rdo;说完，她又加上一句，&ldo;如果没有铁栏杆，真想捶他一拳。&rdo;

&ldo;这也是为了查明你父亲死亡的真相啊！&rdo;我说。

&ldo;我知道。我已经弄清楚救济院里的情况。席卡奈达被安置在特别室，其实就是待遇比较好的监狱。&rdo;

&ldo;可以溜得进去吗？&rdo;

&ldo;你们看到那边的门吗？&rdo;赛莲指着和教会相隔的栏杆的一隅，&ldo;那是后门，平常都用钥匙锁着，可是倒垃圾的时候可以打开。你们等一下，我去借钥匙。&rdo;

&ldo;你也算犯人，他们怎么会借你钥匙？&rdo;

&ldo;没有人想要逃走的。卖春被抓，只要在这里干一个月的活，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去。可是如果逃跑被抓，不但要剃光头、上脚镣，而且会被发派去做粗工，没有人傻得要去做这种事。而且为了慰安进驻的法军，警方也没有严格执行取缔。&rdo;

赛莲走进房舍，没一会儿，手上抱着一包垃圾再度出现。她打开钥匙，从后门走到教会后方‐‐那儿有座焚化炉。

&ldo;这把锁根本没有功用嘛。&rdo;

&ldo;其实锁门不是防止里面的人出去，而是为了防止外面的人进来。救济院尽量避免病人和外界接触，会客、接受外面送来的东西，都有很严格的限制。&rdo;

确定附近没有人，赛莲打开木板钉的垃圾箱，从里面拿出两件和她身上相同的工作服。

&ldo;来，快穿上。&rdo;她边说边把一些真正的垃圾塞进焚化炉。

&ldo;可是这是女人的衣服耶。&rdo;

&ldo;您有什么不满意吗？&rdo;

&ldo;你叫我穿裙子？&rdo;

&ldo;您不是想进去吗？除了犯人服，您还想穿什么？&rdo;

我们只好在衣服外罩上工作服，并穿上可以遮住双脚的裙子，简直无法形容样子有多不堪。最后又戴上头套遮住脸，这才算大功告成。

&ldo;穿着这身衣服被人看见，他们真会把我送进救济院。&rdo;

&ldo;怎么会呢？我觉得这身打扮挺适合您的。&rdo;赛莲说着，似乎马上就要爆笑出来。

听到这种赞美，我简直哭笑不得。

房舍入口站着一个负责守卫的男看护。赛莲让我们抱着一堆干衣服遮住脸，把钥匙还给男看护，领我们进去，算是闯过第一关。赛莲带头走近走廊，我快步跟进，几乎要超过她。

&ldo;别紧张，慢慢走，您这样会引人注意的。&rdo;

走廊的窗户都加装了铁栏杆。病房并没有门，靠走廊的墙壁只高及腰部，让看护巡房时可以一览无遗。

每个房间大概有五个人，似乎可以在铁栏杆设定的范围内自由活动。不过，在尽头的几间特别室就不一样了，不但完全隔离，而且还装了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