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月辞的疏离,容妃脸上依旧挂着笑意:“郡主无碍便好,如今宫中事务繁多,太后娘娘心力交瘁,若是此刻郡主再倒下,只怕太后娘娘身边没了照顾的人。”
“多想娘娘。”沈月辞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臣女出来已久,该回寿安宫了,先行告退。”
望着沈月辞远去的背影,眼中的笑意逐渐褪去,身后的一干侍从们皆是低着头,面面相觑。
是夜,沈月辞被屋外的雷声扰得翻来覆去,一夜未眠。
或许是未曾睡好的缘故,沈月辞总是觉着昏昏沉沉,甚至觉着自己身后有几道视线一直注视着自己,可每每转身时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样的不安直到进入寿安宫后才消失,她接过杜若递过来的药碗和蜜饯并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太后吃了药要午睡,你们还是照例将晚上的药先煎上。”
“是。”
她端着药碗缓缓走进内室:“太后,该喝药了。”
太后此刻闭着眼靠在桌案上休憩,听见沈月辞的声音缓缓睁开眼来,疲倦的神情尽露于表面,她稍稍偏头道:“搁在桌上吧,这药太苦喝得哀家心烦。”
“所以臣女特地制了些山楂蜜饯来,配着药不会太苦,而且酸酸甜甜的也不会觉得腻。”
见此,太后笑着接过沈月辞手上药碗,刚要送到嘴边却听到外头一阵骚乱声传来,她皱着眉头转过身:“何事如此喧闹?”
“奴婢去外头瞧瞧。”厉嬷嬷微微行礼后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外头走去,刚行至门口便怒斥出声:“放肆,尔等胆敢擅闯寿安宫的!”
随着厉嬷嬷的呵斥声落下的是那些禁军的巴掌,被推倒在地的厉嬷嬷不由得痛呼出声,而作乱的侍卫们脸色丝毫没有半点变化,径直冲进屋内。
屋里的人均是被这样的动静吓到,禁军的动作远快于她们的反应,为首那人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沈月辞身上,他对着后头的几名禁军开口道:“带走!”
“放肆!谁敢动哀家的云和!”此刻太后回过神来,急忙将还有些发懵的沈月辞护在身后。
“太后娘娘赎罪,臣等也是奉命行事。”禁军头领嘴上客气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顾及,他虽然未曾对着太后下手,可却同样将挡在身前段嬷嬷推倒在地。
“住手!”此刻总算回过神来的沈月辞开口道:“我跟你们走。”
沈月辞明白如今宫里定然是出了大乱,依照现在的局势,即便她们再如何反抗也是无法改变,还不如顺从些说不定还有机会从这混乱的局面中求生。
太后此刻自然明白发生何事,但正是因为心中清楚更加不愿让这群人带走沈月辞,这背后之人摆明是想借着月儿来要挟与她。
“太后不必担心,我去去便回。”在禁军们的敦促下,沈月辞轻声安抚着太后。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