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朱启铎喊道,“殿下,我的腿好疼,能不能先不学了?”
她两大腿内侧大概是磨破了皮,一碰到马鞍就钻心的疼。
朱启铎看都不看她,还悠闲地翻了一页书,“不要老想着偷懒。”
方长誉求饶道,“殿下,实在不是我娇气,是真的很疼。我觉得我的腿肯定磨破皮了,我要下去看看。”
朱启铎却冷声吩咐,“继续练。”
方长誉一听,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在心底里偷偷把他骂了好多遍。
又是半个时辰过后。
方长誉实在疼得难受,也不问他同不同意,直接罢课不学了。
方长誉从马背上爬下来,走了两步,实在疼得厉害,一个站不稳,干脆跌坐在地上不走了。
她情绪有点崩溃,冲着朱启铎发泄道,“还说什么强身健体,分明是折磨人的!”
朱启铎冷眼注视着她,“起来,回去抹些药。”
方长誉心里大骂: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就是始作俑者!这会儿装什么好人!冷血无情的大魔头!
她赖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朱启铎威胁她道,“再不起来就接着练。”
方长誉在心里问候了他全家好几遍,忍着怒火爬了起来。
双腿内侧受了伤,她走路姿势格外别扭,半天才回到了栖梧殿。
方长誉刚坐下喘口气,朱启铎的侍女天青拿着一瓶药膏来了。
“方主子,殿下给您送了创伤药来,抹在伤口上,疼痛能有所缓解。”
方长誉大骂道,“我才不要他的药,他不是人,他就是个冷面阎王。”
“你又闹什么脾气?”
方长誉听见了朱启铎训斥的声音,知道他来了,赶紧躲进被窝里,不想看到他。
但是,朱启铎岂会让她如愿?
朱启铎劲儿太大,一只手就把她从被窝里抓了起来,禁锢住她的双手,“你再不乖乖抹药,我亲自动手给你抹。”
方长誉又气又羞,“你……你不要以为你出身皇室,就可以为所欲为,仗势欺人。我高堂健在,轮不到刘新处置我,他把我送给你这事儿,根本做不得数。等我爹爹东山再起,一定会解救我,还要打倒你这个魔头。”
“你也知道被人欺负玩弄不痛快?当初玩心眼儿时,你倒是理直气壮。”
方长誉控诉道,“我都已经被你折磨过了。你自己明明说过,就此作罢,可结果你还折磨我,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魔头。”
“我何时说过就此作罢?没对你继续用刑,已经很便宜你了!”
在他面前玩心眼儿,把他当枪使,是要付出代价的。
朱启铎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直盯得她发怵。
“老实把药抹了,不然,我就扒了你的小裙子,亲自上手给你抹。”
方长誉恨恨地盯着他,这个流氓!
朱启铎瞧她还不服,捏住了她下巴,冷声责问,“说话,能乖乖抹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