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固定在他的双臂间,她的眼睛冷得像深井的水,黑白分明。那种冷淡的蔑视,让他的恼怒顿时如野火般燎原,正不知要做些什么才好,她却静静地冷声问:&ldo;你,是在向我示爱吗?&rdo;他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他是一头豹子,他会一口将她咬出鲜血来。明明被禁锢得动弹不得的是她,可是,为什么狼狈得如同赤身裸体般的却变成了他!&ldo;是又怎么样!&rdo;他只能用蛮横来掩盖耳根的滚烫。&ldo;你有多喜欢我?&rdo;她面容依旧平静,漆黑的眼珠静静地研究他。&ldo;我……&rdo;手掌下是她单薄微凉的肩膀,他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握成碎片,可是,他只能听见自己体内血液呼啸的巨响。&ldo;你可以为我而死吗?&rdo;犹如曾经用这个问题刁难过很多人,她的眼珠是冷冷的漆黑,雪白的肌肤也被石壁映成一种冷色。&ldo;只要你可以为我而死,&rdo;蛮横地吻上去,将她的身体按在冰凉的石壁上,那是他第一次亲吻女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生硬地吻着她那比冰还冷的双唇,然而天生的本能使得这个吻越来越滚烫,在她的唇间,少年的他狠狠地说,&ldo;那么,我也可以为你。&rdo;夜色如雾。森明美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越璨将手抽出来。降下一点车窗,冷风进来,森明美瑟缩了一下,他望向那袅着雾气的墨色夜空。那么,我也可以为你。保时捷内,越璨深吸口气,勾了勾唇角。即使沐浴换过衣服,谢平依然闻到了叶婴身上的酒气。他眼神不赞同地看向她,告诉她说,一个小时前越瑄的身体疼痛痉挛了一次,刚刚平复,已然睡下了。房间内亮着一盏小灯。待谢平出去之后,叶婴坐到越瑄的c黄前,细细凝看他的面容。清峻的五官,紧闭的睫毛,苍白的肌肤,淡色的双唇,这样地望着他,她的情绪总是可以变得和缓宁静。握住他的手指。倦意涌上,她趴在c黄边,渐渐睡着了。越来越暗。窗户被一块块木条钉死,阳光只能从fèng隙中漏入,飞舞着灰尘的颗粒,小小的她爬到被锁死的房门上,拼命地嘶喊,用力地打门,鲜血从她的手上狂涌,她的喉咙已要撕裂,可是‐‐一点点声音都没有。静得就仿佛,那是播出的一张默片。小小的她又冲到被封死的窗户前,用流血的手指将木条一块块掀开,指甲痛得脱落,刚才的阳光忽然变成黑漆漆的夜色,可是,就要逃出去了,她知道,她可以逃出去的,有人在外面等着救她。鲜血迸流。终于掀开最后一块木条。窗外是大片大片怒绽的血蔷薇,那是第一夜的蔷薇,美得触目惊心,美得让她心惊胆战。她突然记起,她好像忘了什么,惊恐攫住了她的全身,猛地回头,她看到了那一大片的血泊。妈妈。妈妈正躺在那片血泊中。而窗外,没有人来救她,也根本没有什么蔷薇花,那只是猩红色的血,是用血积成的深渊,等着将她淹没。&ldo;逃不出去的。&rdo;血泊中,死去的妈妈缓缓睁开眼睛,对她说:&ldo;是你害死了他,你是逃不出去的。夜婴,你身上背满了罪孽,不要去怪罪任何人,真正该受到诅咒的只有你……&rdo;惊栗!那铺天盖地的血红涌满胸腔,她用力地喘息,粘稠的,窒息的,坠落悬崖一般地跌落,她害怕,她挣扎,不是的,不是的,她想要哭泣,她死死抓住妈妈的手,不是的……啊!叶婴骤然惊醒。脖颈处汗水淋漓,她微喘了几口气,发觉自己还死死地紧握着越瑄的手。抬起头,越瑄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ldo;可能是扭到脖子了,做了个噩梦。&rdo;她笑了笑,抱歉地说,松开他的手,将他的手放回薄被里。看到他再无睡意的双眼,她端过水杯来,说:&ldo;要喝点水吗?&rdo;&ldo;……好。&rdo;半躺着喝了几口水,越瑄问:&ldo;聚会还开心吗?&rdo;&ldo;唔,就那个样子,&rdo;她接过水杯,满不在意地笑笑,&ldo;我喝了点酒,谢平闻出来了,他好像不太开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