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都已经歇下,助理也已经离开。
路桑只能一个人照顾沈辞。
她去浴室打了盆热水进来,捏着干净的毛巾擦他的脸。
力道温柔耐心地落在他的眉心,他的眉毛深邃得拧在一起,路桑试图把它抚平。
他在别人尚且玩耍的年纪,就过早地踏入成年人的世界,比一般人更早地接触这个社会的冷酷。
像这样醉得一塌糊涂的夜晚,应当是家常便饭。
这些年,他过得很辛苦吧。
路桑眼里流露出心疼。
倏地,男人薄薄的眼皮睁开。
他瞳孔漆黑深邃,像望不到底的寒潭。
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像喝醉了的模样。
路桑空咽了下喉,正要直起身,纤腰被他宽厚有力的手掌一捞。
翻转了一圈,眨眼她就被男人压在身下。
有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他的吻强势又滚烫。
密麻地落在她的脖颈。
路桑推不开他,只慌乱地喊了声他的名字:“沈辞!”
他掐着她瘦白的腕,摁在绵软的枕头上。
手掌顺着睡裙上滑,暗色的床单衬得大腿愈发白腻。
圣洁的白和极致的黑,在视觉上的冲击力不言而喻。
他微凉的指腹带着薄茧,碰到那片单薄的面料。
掌心是令人心悸的滚烫,像火烧似的。
路桑浑身都绷紧,在不安地颤抖。
面前忽的响起一阵几不可察的叹息。
男人把她松开,模样颓废,脑袋妥协般埋在她脖颈。
路桑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划过脸颊,洇湿了一片枕头。
半晌,他手掌安抚似的压了压她的后脑勺。
声音喑哑得像破碎了似的:
“桑桑,我不碰你,你别哭,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