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措的拿着被子,“公子——”
“别吵!”
他又踟蹰一会终于轻手轻脚的上了软榻。
“公子——”
我看着他软和白净的手,心突然柔软下来,昨夜正是这双手小心翼翼帮我拢上踢掉的被子,还记得妈妈每次睡觉前都要进我和琢玉的房间查看,有时是帮我关上台灯。有时是拿掉我手上犹自攥着的书,有时是拢上踢开的被子,她指尖的温度似乎尤在身边,却永不可追,盖被子呵。有多久,再没有人关心我半夜是否不老实蹬掉了被子?
“奴才帮公子束发”。
我点头,放下毛巾,坐了下来,昏黄的铜镜中影影绰绰显示出两人的倒影。
“公子早晨用些什么?”
“白米粥,其它,要几个你爱吃的吧”。
他动作顿了顿,似是在研究我说的是真是假,转瞬恭声应是。
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最好吃的饭菜应该是在秦楼楚馆,果然不错,一碗简简单单的白米粥也做的饭香四溢,配上爽口的小菜,吃的相当惬意。
“公子要玩些什么?”
“你有什么可玩的?”
“猜拳、酒令、听曲……”他一一报着,见我无丝毫兴趣,咬牙道,“公子还可多叫几个哥哥,玩扑蝶”。
“扑蝶?”我看看窗外明媚的春色,“人多难道可以吓的蝴蝶飞不动?”
他小心翼翼看了看我,“扑蝶,扑的是众位哥哥,扑到了谁就罚谁喝酒,还有,还有罚脱衣服的——”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用他们,本公子就扑你可好?”
他白皙的脸泛起绯色,“公子说笑了”。
我心中一动,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十三,叫腰儿”。
“妖儿?好名字,可不就是一只惑人心神的小妖精儿?”
“不是,妈妈说,腰儿的腰生的……”
我朝他腰间看去,好吧,果然盈盈不可一握,呃,不过你确定你不是瘦的没四两肉,而是天生腰肢纤细柔韧?
“过来”。
他垂着头慢慢挪到我身边,我伸手去摸他的腰,冷不防他忽地软倒在我怀中,白皙的脸红晕密布,原本不算出色的脸添上七分容色,看的某色女色心大动,急忙把他往外推了推,“喂,你站起来”。
“奴——公子,恕罪,奴才,站不起来——”
我看他一句三喘的模样,愤怒了,靠,老娘不过摸了你一下,有必要这么纯情么,当下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使劲抽回手,他砰地摔倒在地,又急急爬起来跪倒,“公子恕罪,奴才——只要有人碰奴才的腰,奴才便浑身提不起劲儿,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