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星看到有人露出有点不屑的表情,好像很傲气,看不起他们这些不读书混日子的人。
她就是这种人。而易桢却是另一种。
中间隔了好宽好宽的距离。
如果不是她转学,根本不会有交集。
她慢慢地走神,直到对方轻轻往边上挪了个位置,声线清淡平静地开口:&ldo;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课?&rdo;
梁从星费了点力气,才听完整这句话。
之后轻轻蜷了下手指。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抿了抿唇说:&ldo;我…我也不知道。&rdo;
纪雪容:&ldo;……&rdo;
这孩子是烧傻了吗。
&ldo;嗯,没关系,&rdo;易桢应了声,目光落在她身上,&ldo;不舒服的话,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每天过来给你补课。&rdo;
&ldo;啊,补、补课?&rdo;梁从星看着他的眼睛。
以前她很喜欢易桢的眼睛,像一池静水,平和温柔。但现在,却发现这也不是很好,因为他的所有情绪,从眼睛里都看不出来。
所以,她也没法判断,易桢到她家里来,是徐老师的委托,还是出于关心…
打住打住,可千万别自作多情了。
脑袋里警。铃大作,但架不住对他的喜欢。梁从星这会儿嘴角已经有点弯弯的,好不容易才压住。
她还是比较矜持地说:&ldo;那太麻烦你了呀。&rdo;
易桢笑了一下,仍旧是脾气很好的样子:&ldo;不麻烦。&rdo;
纪雪容叫梁从星过来坐下,自己随手翻了两页试卷。
她是典型的温柔美人,穿着一条碎花的连衣裙,十分有气质。和易桢坐在一起,倒更像亲生的。
简单地说了下学习上的事,她又拉着易桢聊了些家常话题,比如他妈妈是干什么的,爸爸是干什么的一类。
反正,就是同学来家里做客,一般家长都会问的问题。
易桢的手指慢慢缩紧,微垂下视线:&ldo;妈妈是做电影这块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rdo;
&ldo;啊……&rdo;纪雪容一下子捂住嘴,&ldo;抱歉抱歉…&rdo;
&ldo;没关系的,阿姨。&rdo;
连梁从星也很惊讶。
她以为像易桢这样模样好,教养也好的孩子,怎么说家庭也应该是比较幸福、完整的。
这会儿知道了,心脏好像被揉了一下,酸酸涩涩的感觉泛上来,心疼得不行。
她哪里还顾得上矜持,只想快速打破眼前不好受的气氛,一下子站起来:&ldo;易桢,我有道题目不会,你跟我去房间吧。&rdo;
易桢抬眼看她。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女孩子稍微有些憔悴,眼睛却很亮,又有一点小小的霸道。
他轻轻应了声:&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