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小子就是个免死金牌,一点小打小闹,没有警察会为难他。&rdo;
谢淮笑了笑,揉夏夏的头发:&ldo;男人从来只和男人动手,孬种才打女人。&rdo;
&ldo;你不用怕,他再也不敢碰你了。&rdo;
他转身下楼,留夏夏在楼顶。
夏夏沉默了一会,轻声说:&ldo;源太,你也下去吧。&rdo;
赵一雷一身血浆在楼下和姜景州吹牛。
谢淮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ldo;演技不错啊,刚才那两声惨叫,我以为真把你给切了。&rdo;
赵一雷咬牙切齿:&ldo;我那是演的吗?我那是真的叫!&rdo;
&ldo;谢淮你个不靠谱的,刚从冰柜拿出来的血浆就往我裤裆里塞,那他妈是冰的!&rdo;赵一雷甩开他的手,&ldo;你是不是嫉妒哥哥比你大,想趁机让我不举?&rdo;
谢淮淡淡回嘴:&ldo;谁比谁大还不一定。&rdo;
赵一雷从车里掏了条裤子:&ldo;不行,我得换套衣服,这样穿出去被人看见肯定得报警。&rdo;
他拿着裤子上楼,正好遇到梁源太下来。
赵一雷:&ldo;你不在上面保护夏夏,下来干嘛?&rdo;
梁源太委屈地说:&ldo;夏夏让我下来的。&rdo;
&ldo;这不胡闹吗。&rdo;赵一雷说,&ldo;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那傻逼伤到她怎么办?&rdo;
他裤子也来不及换,一口气跑到七楼。
夏夏和夏军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她站在那安然无恙,赵一雷放心了,又看了看自己一身脏血,打算把干净裤子换上再去给夏夏撑场子。
远处的女孩一动不动,像尊雕塑。
她目光略过地上夏军湿漉漉的裤裆,他惨无血色的脸颊,还有他直勾勾的眼。
曾经那高大的、狠戾的、她撼动不了分毫的男人这样狼狈地躺在她面前,把那些令她胆战心惊的东西如泡沫一样击得粉碎,她再睁开眼时,那些痛苦的回忆和难以忍受的过往似乎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天亮了。
她起床拉开窗户,外面的世界光芒万丈。
&ldo;你知道吗?&rdo;夏夏开口,&ldo;我现在一点也不恨你。&rdo;
她笑了笑:&ldo;我甚至还很可怜你。&rdo;
&ldo;你年过半百,没有家人、没有房子也没有钱,还没有人爱你。&rdo;
&ldo;而我今年十八岁,念着不错的学校,有前途、有未来,有愿意为我出头的朋友。&rdo;
&ldo;等你半截入土的时候我风华正茂,等你孤零零一个人死掉的时候我说不定子孙满堂。&rdo;
她眼神讽刺:&ldo;你有什么值得我恨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