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鉴赏宝物的人走了一大半,现在还留在房间里的就只剩下赵标、赵楙两位亲王,以及赵甘棠和赵疏梨两位郡王了。
赵标一瞧已是深夜,忙向其他人告辞道:“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我得先走一步,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聚。”
“六哥。”赵楙询问道:“我也打算回去了,咱们一同出宫?”
“今晚我不出宫。”赵标答道:“来之前我先去了一趟母妃的寝殿,得知这两天宫里不太平。昨天一早,她身边一个新来的小宫女悬梁自尽,半夜另一个小宫女又被人刺成重伤,淑妃娘娘的宫女亦同时被刺死。”
“竟有这等事!?”赵楙吃惊道:“此事父皇得知了没有?”
“下人的事,不可能让父皇得知的。明明晚上有殿前司的侍卫巡逻,却还发生了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凶手至今不曾落网。此事我总是放心不下,怕今后晚上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会对母妃不利,所以打算和母妃好好商量一下。今晚我已得到了父皇的允许,留在慈元殿中过夜。”
“是这样啊。。。。。。”赵楙随即道:“我也差不多要走了,反正慈元殿在出宫的必经之路上,咱们同行吧。等到了慈元殿,再分别。”
“也好。”赵标侧头问道:“你们呢,要不也随七弟一同出宫?”
赵甘棠靠坐在椅子上,微微摆手道:“我还是觉得有点头晕,多休息一会儿再说。。。。。。”
赵疏梨随即道:“我留下来陪甘棠,你们先走吧。”
“行,你们保重。”赵标又关照了一句:“离开的时候别忘了将这儿的门掩上。”
“放心,交给我吧。”
“那好,七弟我们走。”
待两人离开后,赵疏梨走到那些珍宝前,随手拿起赵标所送的玉佩把玩着:“我原以为其他人会对魏王有所疏远,没想到今晚他们几人之间相处得还挺和谐的,倒叫人有些意外。”
“魏王的性子还挺好相处的,硬要说的话,就是有点单纯。不过他毕竟还年轻,阅历不足实属正常。”赵甘棠继续喝着茶道:“他们若是对魏王疏远,也绝不是因为魏王本身,而是因为魏王的生母乃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他放下玉佩后道:“像今天这种场合,魏王的这份贺礼可不轻,给足了吴王的面子。他们也没必要跟魏王过不去,毕竟他又没什么错。”
这时候赵甘棠突然发现自己所赠送的那柄玉如意的底座上,似乎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便从腰间取出帕子擦拭干净。
“奇怪了,我记得送来之前特意命人清洗过,怎么底座上面会留有污迹。”他看着帕子上留下的那一抹银白,不由向赵甘棠询问道:“今晚捧过玉如意的人只有你,是不是你在宴席上沾到了什么脏东西,又带到了玉如意上?”
“怎么可能?”赵甘棠断然否认道:“宴席上虽然用到了部分银制餐具,可也不会掉色啊。而且我捧玉如意的时候已经看到底座上有这块银白色的污迹了,只是当时没有在意。”
“是么,那就奇怪了。。。。。。”
赵甘棠不以为意:“大概是哪个下人在搬来的时候不小心蹭脏了。等下吴王拿回去之后,肯定会重新擦拭一遍,不用在意。”
“也是。。。。。。”
话音未落,赵疏梨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双腿一软,整个人忽然向前倒去。幸亏边上有把椅子,他在身体前倾之时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刚好抓住了椅背,这才勉强支撑住身体不倒。只是手中的帕子没来得及抓牢,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