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明带着安心的笑容睡着了,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除了绫子桥以外,其他的人都醒过来了。
“小墨怎么还没醒呢?”郑唯仁看着仍然在沉睡的绫子桥。
“应该是伤的太重了所以还一时半会儿的醒不来,可是他们的程度都没有差到这个地步的啊。”队医自言自语道。
“你们静一下。”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去把绫子桥的脉搏。
队医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叶晨,难道”
我在诊断了很长时间后叫来了队医,“队医,带绫子桥去做一个脑部详细的检查。”
“叶晨,你查出了什么?”队医小心地问道。
“绫子桥的脑部可能长了东西。”我略带慌乱地说。
“叶晨,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带小墨去检查。”队医连忙和王佳明等人把绫子桥抬了出去。
“叶晨,有办法判定是良性还是恶性的吗?”郑唯仁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相信我的医术,我说的一定是有把握的。
“还没有办法,要做了病理才知道。”我在诊脉的时候就知道绫子桥的脑子里一定有东西,只是良性还是恶性还没有办法判定。
“不要太担心了,绫子桥一定能挺过去的,现在大家都有时间,可以好好陪陪他的。”郑唯仁安慰道。
隔了一周的时间,队医把检查报告拿给我看,“叶晨,放心吧,是良性的,只不过长的位置不是很好,和视神经连在一起,手术可能会。”
“我去看看他。”我躲避一样地说道。
来到病房的时候,绫子桥在看着杂志,“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队长,你来啦,坐啊。”绫子桥自从知道我不赶他们走的时候很是高兴,心中好像放下一块大石头,而且队长以后能多一些时间陪他们,他真的感觉很高兴。
“明天手术,害怕吗?”我尽量温柔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有点。”绫子桥老实地回答道。
“放心,我会陪着你治疗的,所以小墨就放心吧。”我温柔地抚摸绫子桥的头。
“队长,我相信你。”绫子桥看着我的眼神中都是信任。
“你要相信,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所以,不要害怕,知道吗?”我试图为以后的事情铺路。
“队长,你有事情对我说,是吗?”绫子桥察觉到了我的迟疑,“我可以接受的,队长你尽管说吧。”
“你有可能会暂时失去光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可能会对手术造成影响,不过如果他能提前接受这个事实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个好事。
绫子桥的身体颤了一下,虽然知道可能会有坏的结果,不过让自己失去光明,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残酷了些。
“只是暂时性的,你相信队医的医术,我怎么舍得让你永远看不见呢?”我看着绫子桥这么害怕和无助的反应,爱怜地握住他冰冷的手。
“队长,我害怕,今天留下来陪我好吗?”绫子桥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子一样寻求帮助。
“好,我会一直一直的陪着你的。”我和绫子桥打了勾勾,“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队长,我会记得你今天的样子,我会想起来你以前的样子,还会幻想你以后的样子,把我没有看到的事情记下来,然后等我看到了的时候给我,好吗?”绫子桥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求道。
“好,你说的我都答应你。”我也像哄着小孩子一样。
“那队长唱摇篮曲吧。”绫子桥有点昏昏欲睡了。
我开始哼起了绫子桥最爱的歌曲,看着他的睡颜,我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的可以承受住失明的打击吗?
第二天的时候,手术如期开始了,在最好的医疗设备,在叫来了最好的医生之后,医生准备做手术了。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不过最好的结果也是在摘除了肿瘤之后,被一直压迫着的视神经在经过突然的放松之后不能适应,而导致暂时的失明。只是,谁也说不出这样的失明是要持续多久。看着仍然在麻醉中的绫子桥,我叹口气,不知道这孩子醒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能像昨晚一样想的很开。
“叶晨,你昨晚一直在陪着他,又做了这么久的手术,去休息一下吧,他还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呢,等他醒过来了,我就叫你。”郑唯仁体贴地说道。
“那好吧,我先去睡一下,他醒了一定要叫我啊。”我担心绫子桥醒过来发现自己看不见的时候会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