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说得有一点不准确,假使陆寅真的能进入国家队,不出意外情况下,学校也会保留陆寅学籍,非赛季的时候回来补考。
大学生进入国家队,严格来说,只是弱化了学生身份,因为表面上看起来运动员身份大于学生身份。
退一步来讲,忽略掉那点身份差异。
想进入国家队,不是说说而已,每年那么多人打破脑袋地往里挤,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能进入国家队要么天赋异禀,要么需要强大自制力,纯靠自身努力。
个中艰辛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进国家队谈何容易!
难怪陆寅匕首划得胳膊直流血都不带吭一声的,却因为肌肉拉伤这点小毛病选择去医院做针灸治疗。
陆寅在用这种略显笨重又执着的方式,尽可能的去填补横亘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鸿沟。
刘真亦感觉心里被狠狠地触动了一下,如一直平静无波的江水,猝不及防被人投下一块大石头,掀起层层波澜。
回忆那张扎成刺猬的大腿根照片,只剩下愧疚,无奈以及心疼,心里五味杂陈的不是滋味。
补偿
下午和陆寅分开之后,把冬虫夏草给方明达和姜院长送了过去。
方明达和发小开了一家公司,周末方明达会在公司里。
刘真亦提前联系过方明达,直接去公司找他。
两个冬虫夏草交到方明达手里,才想起来,其中有一盒应该是给陆寅的。
只是中午陆寅和他说进国家队的事情,对他触动太大,满脑子都是陆寅进国家队,忘记了冬虫夏草这一茬。
方明达收到两盒冬虫夏草,到很是开心。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啊,谢谢啊!”
东西都已经到方明达手上了,尽管他和方明达关系不错,但也不大好意思送出的东西,再要回来。
“你喜欢就好!”
从方明达那里出来,直奔姜院长家。
姜院长留他在家吃饭,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说见到了学长郑业成,托他带声好。
晚上回家,或许是好几天没人住的原因,熟悉的房间莫名其妙空落落的。
始终感觉有点事没做。
刘真亦想起和陆寅赌气,原本打算给陆寅的那份冬虫夏草给了方明达的事。
拨通郑业成电话号码,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真亦!”
郑业成家里有新生儿,大概是在楼道里接的电话,声音听起来很空。
“不好意思啊师哥,这么晚了打扰你。”
“和我有什么客气的,啥事直接说。”
“上次去你们学校参加学术交流会,你指派两个学生带我们四处转来着。有一家冬虫夏草不错,能不能帮我再买一盒邮寄过来?我一会儿把钱给你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