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实让他心痛如割,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想破坏她的幸福与喜乐的心情。
只要她幸福,只要她开心快乐,他就开心快乐。
各种繁琐的仪式过后,洞房花烛夜。
凤藻殿内婴儿手臂那般粗的大红喜烛火光明耀,大大的喜字道尽今日的美满与幸福。
红绸粉幔静静地垂落,翎儿、青竹收拾了一下,微笑着退出寝殿,把大殿的门也关上。
兰卿晓坐在喜气洋洋的床榻,头上的九龙戏凤珠翠冠太重了,压得她的脖子酸痛不已。她抬手卸下来,燕南铮走过来,帮她取下,“好些了吗?”
她顿时觉得轻松不少,颔首微笑。
他自行宽衣解带,她笑道:“让臣妾伺候陛下吧。”
“忘了吗?你我之间,没有‘臣妾’、‘朕’。”他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目光灼灼。
“臣妾遵旨。”她柔然一笑,解开他的腰带。
宽衣后,他忽然抱起她,将她放在梳妆台前,她不解地问:“做什么?”
燕南铮低沉道:“你为我宽衣,我为你卸钗。”
兰卿晓娇羞地笑,任由他伺候。
如云的青丝滑落,他再次抱起她,上了床榻,紫红幔帐飘飞如雾。
皇后的大红礼服一层层地剥开,露出如雪如玉的肌肤……鲜红与雪白,极致的对照,极致的销魂……
在她娇羞的眉眼里,他尝到了柔情蜜意;在她娇柔的身躯里,他尝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在她迷乱的呢喃里,他听见了她灵魂的悸动……
时而在云端之上逆风翱翔,时而在海浪里乘风破浪,时而在烈焰里炽情交缠……
她混乱、迷狂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张清晰的俊脸,那便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她的夫君,她的陛下。
此生此世,情缠一生,恩爱两不疑。
忽然,兰卿晓睁开迷离的眸子,沙哑道:“外面好像有声音。”
燕南铮怎么会没察觉?他速度不减,力道不减,在奋战里感受与她的灵魂交融的畅快,“无需理会。”
“会不会是刺客?或者是刘氏余孽?”她担心道。
“此时,你只能想着我。”他摆正她桃花般娇红的小脸,吻她的唇瓣,热浪再起。
“真的不要紧吗?”她嘟囔道。
他封住她的唇,更深入、更霸道地缠着她……
西窗外,青竹、翎儿搀扶着皇太后趴在窗下听墙角、围观,若非皇太后的旨意,她们才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偷听陛下、皇后洞房。
“太后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青竹劝道。
“是呀,太后娘娘,陛下和皇后应该已经就寝了,您就不要担心了。”翎儿也劝。
“哀家怎么能不担心?陛下年纪不小了,再不生几个孩子让哀家抱,哀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和他的父王?”皇太后容氏压低声音,“把窗扇打开一点点,什么都听不见。”
“陛下耳聪目明,打开了,我们就被发现了。”翎儿道。
“发现了有什么要紧的?有哀家护着你们,他还能杀了你们不成?”皇太后不屑道。
“太后娘娘就饶了奴婢吧。”青竹愁苦道。
皇太后迫不得已自己打开窗扇,弄出的声响传到燕南铮的耳朵里,只是他没有理会。
这个母后啊,就想着抱孙子,越来越过分了。
青竹和翎儿根本就不敢偷窥,等了片刻,她们听见皇太后窃窃地笑,连忙问道:“怎么样?”
皇太后眉开眼笑,“好好好,哀家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回去吧。”
青竹和翎儿对视一眼,距离这么远,她当真看见了、听见了?
……
两日后,刘岚彻自请驻守边疆。
启程出发这日,兰卿晓到午门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