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卿晓靠近她,刘氏在她耳边假意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她的咽喉,死命地掐住。
他早有防备,一掌拍开刘氏,把卿卿拉到一旁,“没事吧。”
兰卿晓喘了几下,摇头表示没事。
这时,刘氏狠狠地往墙上撞去,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砰地一声,她的额头撞出大大的血口,鲜血淋漓,有如厉鬼。
“你把本王的母妃藏在哪里?”燕南铮厉声问道。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度日如年……饱受煎熬……度过漫长的余生……”刘氏的面上浮现诡谲、恶毒的冷笑,似大仇得报一般得意,“你永远也找不到她……哀家要你悔恨终身……”
他疯了一般凶狠地摇晃她,“不要死……快说……说啊……”
兰卿晓明白他的心情,拉开他的手臂,“殿下,她已经死了。我们另外想办法吧。”
她松了手,刘氏软软地倒在床榻,双目睁开,死不瞑目。
燕南铮痛恨地瞪刘氏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去。
她看着气绝身亡的刘氏,伤感地叹气。
……
兰卿晓拉着燕南铮来到宁寿宫,站在大殿前,她知道他担心老燕王妃的安危,知道他很想找到老燕王妃,知道他心情非常恶劣,但还是不想放弃,“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线索。”
他清冷道:“你不了解刘氏,她行事谨慎,绝不会留下半点线索。”
“我知道,不过就算没有线索,看看也无妨,是不是?”
她拽着他进去,两个宫女在大殿候着。
刘氏落败,宁寿宫封了,重兵把守,他们自然是自由出入。
兰卿晓点火掌灯,枝形烛火照亮了奢华的寝殿。寝殿齐整如旧,每一样物件都放在原来的地方,好似主人只是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燕南铮看着刘氏住过的寝殿、用过的物件,想着母妃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无数个孤清、漫长的日日夜夜,那是何等的煎熬与折磨……他怒焰高涨,恨不得把整个宁寿宫拆了!
她认真、仔细地察看,不放过任何一样物件。刘氏的梳妆台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凤冠金钗等等贵重之物,一旁还摆着几个镶着红绿玛瑙的锦盒。兰卿晓一一打开锦盒,锦盒里装的也是贵重之物,不是玉器就是金器。
忽然,她双眸一亮,最里面的一只锦盒有点眼熟,她看见过,于是她打开来,果不其然,锦盒里装着去年她修补过的发绣绣品。
去年那时她还在燕王府当绣娘,福宁公主把她引荐给苏姑姑,刘太后的这幅发绣绣品破损了,找人修补,苏姑姑让她修补。
这幅绣品是刘太后年轻时的模样,当真风华绝代。
不过,现在看来,兰卿晓觉得这女子与刘氏只有三分相像。
“殿下,你见过这幅发绣吗?”兰卿晓转身问道。
“什么发绣?”燕南铮走过来,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丝绢绣品,立即拿过去,“母妃……”
“这是你母妃?”她震惊不已,“这是刘氏极为看重的绣品,我曾经修补过。为什么刘氏珍藏着你母妃的发绣画像?而且你母妃与刘氏好像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