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二姨愣了半晌,扭头就走。
大姨后来卖掉了门面房,全家跟着大姨父回了湖南老家,据说女儿们都改回姓了张。
走之前,老妈监督着大姨搬家装车,生怕铜盒子被夹带。
二姨把房子原来的木板隔断以及互通全部用砖砌死,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老爸当时正在部队上办理转业手续。
本来还可以拖几年,结果被举报超生,好在因为三姐的事情,部队还是手软了些,转业返回原籍。
回来后,老爸听说了大姨二姨的事,当着爷爷奶奶的面扇了老妈一耳光。
这也是老爸唯一一次动手打老妈。
老爸登门给二姨道歉,被二姨赶了出来。
老爸和二姨父一人一边坐门口石阶上,抽了一夜的香烟,没有说一句话。
作为李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从小我就得到了与众不同的关心和关爱。
5岁前,为了好养活,我是有两个小辫的。
5岁后,老爸要送我去读幼儿园,家里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已经七十多的爷爷奶奶说他们还抱得动,强烈要求在家再带几年。
最终被老爸残忍拒绝。
入园时,园籍登记,老师看着我的小辫性别就填的女,老妈走神,奶奶不识字,也没纠正。
直到我大摇大摆走进男厕所尿尿,被集体抵制,哭着跑出来时,老师才发现,原来我是男生。
我终于剪掉了小辫。
我叫李肆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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