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睡觉。
温想拉他的衣角,眼神很温柔。
顾夜西没动,在看地上的影子。
“要不要我陪你?”声音温温软软,很好听。
他抬头,答得很快,“不用。”
又不是小孩。
温想看着他,不说话。
行,他认栽了。
顾夜西走的很慢。
谈明认识的人里面,喝了酒还能走直线的,顾夜西是唯一一个。
能治住喝了酒的顾夜西的,温想是唯一一个。
李守德颔首,对温想表示感谢。
耳边有轻轻的风,灯光昏暗,被挡去几个影,在地上摇晃。
“警察先生”,温想追上去。
她表情很郑重,“他手上有伤,可否麻烦您找人处理一下。”
有伤好啊!
自卫反击的说法更有说服力。
顾夜西慢悠悠的脚步顿住。
他转头,看见路灯下的她,轮廓是散着光的,温暖又戳人。
李守德提着相机走过来,“哪儿?”
顾夜西眼神没挪开。
李守德再问一次,“伤口在哪儿?”
他把手抬起来。
李守德弯腰,以为眼睛花了。
上下左右找过了以后,相机放下去了。
好为难。
这伤口,再晚些怕都好了。
李守德看着温想,“这伤,没有大碍。”
他拿从业几十年的经验保证,拍着胸脯,“也没有感染风险。”
温想还是不放心,“拜托。”
她声音轻,却让人无法拒绝,“请您一定记得给他上药。”
他说了疼。
她很当真。
李守德哭笑不得,“我现在就让警局那边备药,到了就给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