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
舒嘉芙有种在管教不良少年的错觉:“心情不好就打人?”
周榆白不说话。
舒嘉芙耐着性子:“为什么心情不好?”
“……”
“说话。”
周榆白嗫嚅半天:“……因为你。”
“因为我?”
“你不理我。”
四下月光如水沉沉。
风拂树响沙沙声不绝于耳。周榆白咬了咬内侧的软肉:“舒嘉芙,你很讨厌我吗?”
他低着头,露出一截冷白的后颈:“我只是喜欢你,为什么就要避开我。”
“我只是喜欢你,你就给我判死刑。连无期徒刑都不是,你一点希望不给。”
沉磁的声音近乎悲戚,有些沙哑,听起来无端让人觉得可怜。
舒嘉芙心脏似被攥紧,每一次迸发的声音都变得清晰。
他说:“文承屹和你相亲,你也可以让他送你回家。前男友找你,你也可以给他时间,甚至能得到你的拥抱。只有我,我甚至没说出口,只是被你发现了,你就要疏远我。“
他眼尾晕开几分脆弱的红:“你只对我心狠。”
“就这么讨厌我。”
他说完,也不想给舒嘉芙回应的机会。
周榆白拉开车门下了车:“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他隔着副驾驶望进她的眼睛里。
然后阔步走向路边,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梧桐巷。
舒嘉芙不知是被什么触动,或许是他自己尚鼻青脸肿却蹲在她面前给她擦净污渍,或许是月色皎洁,照得人心一片柔软。
心里可耻的自责了下。
到底还是个二十岁的小孩,真在她这被伤了心断情绝爱的才是罪过。
于是摸出手机,找到他的微信,准备发点什么解释一下。
就听车窗的玻璃被敲了敲,是刚刚的那个警察。
舒嘉芙降下车窗,警察同志说:“刚刚来了几个女生录了口供,说是因为那男的多次出言不逊骚扰她们,那小伙子才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