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顿。下午十时之前,电报的副本就交到了国务卿艾奇逊手中。他立即打电话给在密苏里州
独立城的杜鲁门总统,总统正打算在那里度过一个短暂的假期。星期日凌晨的头几个小时,
政府各部门的值班官员一直在忙着确定他们必须通知的人员名单,以便向那些需要首先知道
战争已在朝鲜爆发的人发出通告。
美国在长期采取让朝鲜任凭命运摆布的政策之后,这次是否会作出什么不同的反应,那
是很难肯定的。我们没有进行战争的准备,我们这些最先听到从世界另一面传来的不样消息
的人,内心里大都以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开始了。如果总统在确定应该首先采取何种行动之前
能够先与自己的所有顾问郑重其事地进行磋商,那就不会有人对他提出批评了。可是,面对
这样的挑战,优柔寡断、瞻前顾(1)华盛顿时间比汉城和东京时间早十四个小时。‐‐作者
后并不符合杜鲁门总统的性格。数小时之内,他就命令使用&ldo;美国空、海军力量为南朝鲜政
府军提供掩护和支援。&rdo;
六月三十日,他批准了麦克阿瑟使用一个团战斗队的请求。此后不久,他又授予麦克阿
瑟&ldo;使用其所属地面部队的全权。&rdo;
这些决定所产生的影响,当时在美国并没有立即为人们感受到。我认为,我们的绝大多
数公民,由于深受报刊和政客的影响,由于本身强烈的主观愿望,觉得朝鲜战争的爆发只不
过是发生了一场火灾,不久就会被我们留在那里专门负责这类事务的人所扑灭。可是,各处
的军人听到这一消息却深感不安。他们对于国会减少预算将我们的军事力量砍得只剩下一副
骨头架子的情况了解得再清楚不过了。他们长期所关心的并不是苏联的什么意图,而是苏联
的实力。此时,大部分军人感到担心的是共产党终于决定要决一雌雄了。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这个消息是如何传给我的,它对我的影响又是多么地深刻。一九
五o年六月,我作为陆军副参谋长在五角大楼值班。当时,我刚刚结束了对宾夕法尼亚州国
民警卫队第28步兵师的视察。那一夜,我象其他许多正在酣睡的人们一样被床边的电话铃
声惊醒。当我听到来自午夜华盛顿的一个镇定而准确的声音告诉我莫西奥大使发来的消息
时,越来越感到惴惴不安。我将能体谅人的妻子叫醒,把我的忧虑告诉了她,并且让她赶快
穿好衣服,作好回首都的准备。当我们走向自己的汽车时,卡莱尔兵营的重要人物住宅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