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聿先前应当从没受过标记,他没有感受到其他乾元的信香,后颈还是一块处子地,而且看他这被短时标记就抵挡不住的样子,更是印证的自己这一猜想。晏祁川感觉自己被极大地取悦,俯下身亲吻在他的唇瓣上,低声说:“师尊,我是你对他愧疚……周遭情景变化,顾棠聿看着黑幕褪去,然后一个身穿破破烂烂、在寒冷冬日赤脚行走的小孩出现。那孩子身上衣服都是洞,且只有一层,脚趾已经冻得发紫生疮,小脸皮肤龟裂,嘴唇又乌又青,只有那一双红色眸子还闪烁着坚强的求生欲。“你是哪家的小孩?你的父母家人呢?是被拐卖了还是被虐待了?”顾棠聿小跑过去,急声呼唤。那孩子不理他,只是径直走着,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你别走了!我带你去找警察,或者你先跟我回家,我再想办法联系你的父母。”“喂!小孩!小孩!”顾棠聿每句话都没能让那孩子停留,他只好也跟上去,然后一路看着越发揪心跟难受,几近窒息。他从未见过这么惨的孩子,简直说人世大悲也不为过,渴了吃雪,饿了翻垃圾,或者跟猪狗抢食,还要挑主人家不在的时候,不然就是被一顿好打,身上血肉模糊。能勉强等到主人家不在屋了,猪可以打得过,可手臂被凶狠的大狼狗给死死咬住,顾棠聿冲上去就要帮他,可他悲哀的发现他根本不能触碰到那狗,就好比在小孩挨打的时候他覆在他身后,棍子依然落在稚嫩冻僵的皮肉上。顾棠聿从一开始的心急到心如死灰,但仍然不死心的继续跟着,直到看见小孩被一个人给收养。这下终于是好结果了吧,他想,这孩子性情坚韧不拔,在苦在疼也不落泪,只是咬牙咽进肚子里。这样一个孩子注定成大器,他身上的气势浑然天成,是悬崖峭壁里迎风生长的一棵小草,是沙漠中仍然绽放的仙人掌花。他决定跟着再看看,想看他能被善待,只是当看见收养这孩子的老人密室情况时,他瞪圆眼睛,惊骇的不敢置信。密室中都是年纪相差无几的孩子,每个人都被捆着“做实验”,狭小的空间内各种信香气味熏腾弥漫,让他难掩恶心,直接干呕起来。他亲眼看着暴虐的施行而束手无策,孩子们就像破碎的风筝,“实验”结束后半条命都没了,眼神空洞犹如死尸。难怪这老头他看到的体无完“肤”,触目惊心顾棠聿看着自己身上的“惨状”,不由脸一黑,额头青筋直跳,攥紧拳头。衣服是松松垮垮挂身上的,刚一掀开被子,直接春光乍泄,底下连条亵裤都没,顿时惊的他连忙又将被子盖回去,同时昨夜昏迷之前的记忆涌上,顾棠聿一整个面红耳赤,像油爆大虾。他闭上眼睛深呼吸,羞怒跟梦境中的愧疚夹杂在一起,他知道这是他的错,反派变成这样有他的责任,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方式!后颈稍微一动也跟着疼,顾棠聿又连忙检查腰部以下位置,而检查的结果表示——除了最后一步,那禽兽真是一点都没放过他!腿根处还隐约有手指印,青紫痕迹甚至到了脚踝,他皮肤本来就白,这一看谁不认为是遭到了严重虐待啊!简直堪称触目惊心。“禽兽!”顾棠聿没忍住暗骂一声,但说话时嘴唇都疼,伸手一摸,嗯,也破皮了。所以昨夜某人说“不真做什么”、“别咬,小心破皮”,看来都是假话,信了他还有鬼……顾棠聿下床,他将一旁自己的亵裤拿来穿上,直奔靠近浴池,有铜镜的地方。每走一步还能感觉到腿根摩擦的痛感,顾棠聿咬着下唇,要是此刻晏祁川在他面前,他非得一巴掌招呼上去。温泉池雾气氤氲,铜镜也沾染几分水汽,顾棠聿用衣袖擦干净,然后看着里面人胸膛以上的情况。“受灾”最严重的地方是锁骨,好几个牙印,很急清晰,剩余就是侧颈一直蔓延到后方,拉开肩膀衣服,果不其然,肩胛那里也没有幸免。顾棠聿伸手摸了摸后颈处,那里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温度比其他地方高,他摸到了牙印,又想起昨晚某人发狠咬了这里一口。关于第二性的设定是什么来着?咬后颈好像……就是短时标记,相当于宣誓主权,就像雄性将雌性划为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