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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但翻开通讯录，第一个名字就是嬴渠梁。

他心里一阵感动。迅速地拨通了号码。

几乎只是一秒，那边接起了电话：&ldo;鞅。&rdo;

卫鞅听得出嬴渠梁声音中的激动‐‐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嬴渠梁打电话。但他只能给嬴渠梁泼冷水了，他说：&ldo;你别说话，听我说……&rdo;

&ldo;嗯。&rdo;嬴渠梁应道，他听出了卫鞅话语中的凝重。

卫鞅将他的情况说了一遍，那边传来的回答是：&ldo;我已经出门了，三分钟后就到。你快报警，我怕罪犯还在你家附近。&rdo;

结束和嬴渠梁的通话，卫鞅给火警、民警和物业分别打了电话。但他知道，最让他安心的是嬴渠梁。

果然，三分钟后门外响起了撞门声。

卫鞅隔着门听见了嬴渠梁的声音。他在门口火势没有波及到的地方坐下，以减少烟尘的吸入量，而金毛犬一直守在他的旁边。

嬴渠梁撞开门进来时，自动灭火系统终于开始工作，水流喷洒着浇在房中每一个角落，火势顿时被控制住了。

嬴渠梁一进屋就看见了卫鞅和金毛，他冲过去扶卫鞅，卫鞅抓着嬴渠梁的手臂站起来，对他说：&ldo;我没事，带金毛出去。&rdo;

见卫鞅毫发无损、神色如常，嬴渠梁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他牵着金毛跟在卫鞅身后往外走。

这时，火警、民警的警报声此起彼伏地在小区里响起。

卫鞅对赶来的火警交代了几句，便跟着民警去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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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鞅在警察局里做笔录，从凌晨三点多一直到第二天，因为他经历的这件事情的复杂性超出了常规的案件。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案子，而是由两年前的另一个案子引发的纵火案。

嬴渠梁一直陪在卫鞅身边，夜里，他问卫鞅：&ldo;冷吗？&rdo;

卫鞅摇头，但嬴渠梁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卫鞅身上，他说：&ldo;快入冬了，怎么会不冷。&rdo;

清晨，笔录做得差不多了，卫鞅有些疲乏，但心情很好。

嬴渠梁询问地看着卫鞅。

卫鞅靠在椅子上，放松地笑着，&ldo;犯人不是想杀我，只是想消灭证据。&rdo;

&ldo;你已经找到证据了？&rdo;嬴渠梁问。

&ldo;算是吧。&rdo;卫鞅说，&ldo;我从家里带出来了，已经交给警察了。并且，现在犯人的罪证更加确凿了‐‐纵火和谋杀未遂。&rdo;

卫鞅说：&ldo;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了。&rdo;

他看向嬴渠梁，&ldo;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检察官或者律师。&rdo;

嬴渠梁笑了起来，想起这话是他当初对卫鞅说过的。他说：&ldo;你是我的老师。&rdo;还是我最爱的人……

这时，警察歉意地对卫鞅说：&ldo;不好意思，还有些情况需要向您了解。&rdo;

&ldo;还要多长时间？&rdo;嬴渠梁问。

&ldo;几个小时。&rdo;警察回答。

卫鞅听后慡快地答应了。今天周五，上午他没课。

但是，好像有一件什么事，什么事呢……

卫鞅一时间想不起来，便索性不想了。

一旁的嬴渠梁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对卫鞅说：&ldo;你忙，我出去一会儿。&rdo;

卫鞅诧异地看了嬴渠梁一眼。心道：这家伙不粘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