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等一下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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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现场的时候,有两个个警员在四周巡查。
叶上飞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说范坚已经到了,然後开门放叶上飞进去。
院子的地上白花花的一片,他低身去看,发现地面上散落著无数张的纸片都是冥币,不由得诧异起来。
上到二楼,看到范坚坐在沙发上抽烟。黄丽扬就坐在对面,脸色发青,眼球突出,头发凌乱,手脚颤抖,跟上午所见差别很大。如果说上午那个她是平静如镜的湖水,只是偶尔荡起一丝涟漪,那现在这个她就是风雨中的树叶。
范坚见到叶上飞,也不打招呼,只是挥手,让他坐到他旁边,低声说:&ldo;我也刚到。&rdo;
叶上飞知道范坚也还不理解情况,所以也压低声音说:&ldo;那开始吧。&rdo;
&ldo;黄女士,现在请你这个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一遍好吗&rdo;范坚平和地说。因为黄丽扬似乎是受惊过度,不能再让她感到紧张。
黄丽扬的双手忽然在空中胡乱摇晃起来,她瞪著眼睛说:&ldo;范警官,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面具,我丈夫偷来的那个东西,它出现了,它真的出现了,我亲眼看到了!真的!&rdo;
&ldo;在哪里看到了?&rdo;
黄丽扬的喉咙蠕动了一下,说:&ldo;就是我房间的窗口,我看著玻璃窗上有一张黑脸,一张没有眼睛的黑脸,上上下下,就跟飞的一样,我当时跑到了客厅里,等心里头没那麽怕了,就觉得我可能只是看花眼了,所以又回去看,那个东西不在了,可窗子上贴著一张剪纸,是一个死字!&rdo;
范坚对叶上飞点头,说:&ldo;我的人看了,确实是贴著一个字。&rdo;把一个塑胶袋递给叶上飞,那确实是一张红纸剪成的死字,草体,很像一只爪子。&ldo;黄女士,请继续说。&rdo;
&ldo;後来我吓得站不起来,我就跪著挪到了客厅里,想要打电话报警,可是我忽然看著院子里很多纸片从天上掉下来,有几张飘进了阳台里,我过去一看,脑子一凉,都快晕过去──那些都是死人钱,院子里落了满地的死人钱!&rdo;黄丽说扬越来越激动,两手胡乱抓著沙发的表皮,如果沙发是人,八成会皮开肉绽。&ldo;我知道,那个东西它要抓我,要把我带到地府去。十几年前,我第一眼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东西将会给我们家带来灾难。当时那个东西上边还贴著一道黄符,是驱邪的黄符,那说明那东西有鬼附在上边啊,还有,那个东西我晚上初看是金色的,可第一天早上看到的时候却变成了红色,红得跟血一样。我想,怎麽就变颜色了呢,是不是因为沾了血,我跟丈夫说那个东西邪气,可他说反正又不是自己留著,很快就给那个艾老板送去了。&rdo;她脸色蓦地一晃,变得炭灰一样。&ldo;後来呢,小数的孩子不知道满月就死了,我丈夫又得肺炎死了,我儿子也病死了,现在我女儿也死了,那个东西还不放过我们一家,它一定还想连我也咳死才满意。&rdo;
&ldo;黄女生,你说的它是指那个面具?&rdo;范坚轻声问。
&ldo;是的,就是那个面具。&rdo;
&ldo;你说你丈夫儿子女儿都是那个面具害死的?&rdo;
&ldo;嗯。&rdo;
范坚看了看叶上飞,笑,叶上飞也是,他们怎麽可能会相信那种说法,如果真是那样,凶手就不用查了。
&ldo;黄女士,我看这样好吗,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去招待所住,这样安全一点。&rdo;范坚提议道。
&ldo;那没用的,我又不能在招待所里住一辈子。&rdo;
范坚觉得也是,於是说:&ldo;那我让几个人监视这里,你放心好了。&rdo;
&ldo;哎,范警官,罢了,那东西不是人,谁也拦不住它。&rdo;黄丽扬心灰意懒地说,&ldo;我先前是害怕才打电话叫你们来,真是麻烦你们了,现在想想,我还有什麽好怕呢,家人都死光了,只剩我一个,我要是死了也好,可以下去跟他们相聚。&rdo;
&ldo;黄女士,你先别这麽说,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那不叫麻烦。&rdo;范坚把烟头插进烟灰缸里,起身,&ldo;抱歉啊,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我会留两个人在外边看著,有什麽事情就叫他们,要不然就给我们打电话。你好好休息,别累坏了身子。&rdo;
&ldo;谢谢你们,谢谢!&rdo;黄丽扬感动地涕泪俱下。
下楼的时候,范坚对叶上飞说:&ldo;来的时候我认为那只是黄丽扬因为伤心过度,加上我们早上来访,让她想起了过去的事情,所以心理出现了异常,产生了幻觉。可现在你也来看到了,院子里的死人钱和那个死字,怎麽看都不像是恶作剧,而且这个时候恶作剧,又是这样的恶作剧,未免也太巧,太不合情理了。&rdo;
&ldo;嗯。&rdo;叶上飞思量著说,&ldo;我觉得那是杀害收藏家的那个凶手干的,只是为什麽这麽干,那就不知道了,我想,以凶手的头脑,要进去把黄丽扬杀掉,也不会是件难事,可是凶手没有,只是把她吓了个半死,不知道是为什麽。&rdo;
叶上飞有预感,凶手很快还会出现,只是什麽时候出现,在什麽人面前出现,就不得而知了。
拿破仑脸谱 第八章:神秘血案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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